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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的确可以是种乐趣。”

锐雯沉声道：“但杀人从来不是什么乐趣。”

亚索道：“杀人的确不是什么乐趣，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杀人就是乐趣。”

锐雯总感觉亚索的话带刺，不爽地噘了噘嘴，哼道：“你什么意思？”

亚索苦笑道：“我什意思？呵……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锐雯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随便践踏别人的生命，把别人的生命当做蝼蚁一样随意践踏的人……”

亚索沉声道：“总有一天，他们的生命，也会像蝼蚁一样被别人随意践踏。”

锐雯还是沉默，不知对亚索所说的话说什么，只是神情有些失落。

厨房顿时变得一片安静，安静到压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有道理的一句话。”

古拉加斯那粗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破了沉重了气氛，然后就见到那魁梧的古拉加斯就进到厨房。

“叔。”锐雯见到古拉加斯打了声招呼，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古拉加斯对锐雯笑了笑，然后看向亚索，顿时就板起了脸，淡淡道：“你那句话很有道理，亚索，让我想起你哥永恩的一句话，伤害别人的人，就要有被伤害的觉悟。”

亚索没有否认，因为永恩的确说过这句话，而且这句话跟他说的话差不多是同一个意思。

“你这样欺凌丫头，就不怕某一天……”

古拉加斯看着亚索道：“你像这样被别人欺凌？”

“我欺凌她？”

亚索就像听见个笑话一样笑了，道：“你觉得我欺凌她？古拉加斯，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来能力欺凌一个杀神？”

古拉加斯皱起眉头，听着亚索这讽刺的话就非常不爽，漠声道：“亚索，你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没杀人却落得这个田地吗？就因为你这副德性，你对人就不能客气点？收起你该死的傲慢？”

亚索冷哼道：“对待恶人为什么要客气？”

古拉加斯道：“看吧，就是你这副德性。伤害别人的人，就要有被伤害的觉悟。你知道这副德性伤害了多少人吗？现在你落得这般田地，被人辱骂被人追杀全是报应，因为你伤害了别人，所以你现在要被伤害！”

亚索听着沉默起来。

古拉加斯见此以为亚索无话可说了，但这时古拉加斯发现亚索很平静，那样子让古拉加斯看着总有一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我承认我伤害了很多人，甚至杀了很多人。但从头到尾……”

亚索终于不再沉默，平静地，又歇斯底里地道：“都是你们来先来伤害我！”

说完，亚索实在不想在这多呆，直接走出酒馆。当然，亚索不是直接走，亚索只是想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亚索也没有发脾气，或者是感到愤怒，亚索只是郁闷，郁闷锐雯明明是个罪孽深重的罪人，为什么古拉加斯如此保护她？

其实亚索真的挺敬重古拉加斯的，因为敬重，所以亚索在意古拉加斯。因为在意，所以亚索才会不爽古拉加斯的行为，要是不在意亚索怎么可能会不爽？肯定自己喝自己的酒，古拉加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亚索严重怀疑古拉加斯被锐雯下药洗脑了，不过这显然又不可能，古拉加斯虽然是个沉迷酒精的醉汉，但脑子可精得很，锐雯虽然厉害，但是是亚索这一辈的人，跟这些老一辈的英雄还是有些差距的，要弄古拉加斯显然不可能。

“或许她……真是个好姑娘？”

亚索忍不住这样想，但每次想到这亚索就想到那些被锐雯屠杀的艾欧尼亚人，实在想不到锐雯哪里好。尽管现在锐雯看着的确是个善良的姑娘，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锐雯是不是装的？

问题是亚索看着又觉得锐雯不是装的，这让亚索有些纠结，然后亚索就越想越烦，最后拿酒喝了几口解闷。

不得不说，古拉加斯这酒酿得不错，亚索喝了几口顿时心情愉悦起来，然后扯了扯头上的手牛仔帽，就四处转转散散。

……

“丫头，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酒馆里，古拉加斯见亚索走后不由问了锐雯一句。

锐雯轻笑道：“有你在这，他敢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