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提醒敌人还有三秒?难道三秒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还是……他在虚张声势?
不同的念头在五个人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发起进攻:“少说废话,纳命来。”
刀枪棍棒拳,五种不同的兵器同时落在场上的人身上,无相门的玩家不知道来人的深浅,害怕被他施展开来又会拖入泥沼般的战局,是以纷纷祭出杀招,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务求在一瞬间将来援格杀。
“叮叮叮叮叮~”
悦耳的叮当声响起,软剑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龙,在风暴中央环绕一圈,明明看起来绵软无力,却奇迹般将雷霆万钧的攻势全部接下。与此同时,在这密不透风的守备圈中,一刀一剑觑准时机突刺而出,幸运兔和舞玲珑宛若游龙探出的爪子,向两边撕裂开去。
“再上,我就不信他能挡下来!”朱棣喝道,仙流阳这神来一剑给人一种可遇不可求的错觉,总觉得只是偶然碰上,只要再来一次,再一次,他绝对使不出这样的妙招。
“零。”仙流阳说着,将软剑一甩,发出一声好听的剑吟。
无相门的玩家闻言,同时收了招式,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只见该被砸乱的被砸乱,该染上血迹的染上血迹,一切毫无变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感受到一股从脚趾传到背脊,再从背脊传到大脑的寒意。
“张老板,兢兢业业的生意人,二十年前的灾乱让他失去妻儿,躲到京城,无依无靠,独自守一间米铺。”
随着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名红衣长裙,黛色长发,手持油纸伞,眼神凶狠的美貌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他一生诚实守信,中规中矩,却因为与他无关的江湖恩怨,家破人亡。”
妇人合起油纸伞,忽然一笑,动人心魄——让人战栗的那种:“很无辜是吧。就像你们,明明只是想为师门做一点事情,却即将不明不白送了性命一般。江湖就是这样,没有一点道理。”
不好!
走!
五个无相门玩家脑海里只剩下逃命这两个字,但花非花已经守住了门口,他们又能往哪里逃?
他们唯一的路,只有闯进密室,劫持人质,否则毫无生机。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萌生,花非花已经出手了。
只见她将伞指向其中一人,随后身形一闪,所有人只觉得眼睛一花,那人已经倒下。
花非花出现在他的尸体旁边,缓缓将伞指向下一个。
……
“花……花妈?”在书童的搀扶下,陈文斌战战兢兢地走出密室,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颤抖着声音叫道。
花非花眼中凶戾的光芒退去,恢复到古井不波的表情:“少爷。”
“你……你的本事这么大?”陈文斌吞了口口水,说道,“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凶手……”
花非花低下头,黛色长发被进门的风吹得缓缓舞动。
半晌,这个威严令人折服的女人,忽然单膝跪下:“遵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