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啊,是认真地反思了,既不愿意让这些女人因为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让心上人澹台明月跟着蒙羞。他是要慧剑斩情丝了!
陈观上楼后,陈波楞了一会儿,也跟着上楼了,只不过陈观是去找局长、政委了,陈波却是去找田秀了。
内保科在四楼,此时科里已经没别人了,只有田秀一个人在值班。
明天就是除夕了,田秀再不回家的话,说不定明天都没有去明水的客车了。田秀却还自告奋勇地要值班,真不知道这闺女心里是咋想的,难道不知道她的父母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回家过年么?
田秀估计也是不想回家过年,不愿意面对明水县城的亲戚朋友和街坊邻居。
陈波进来的时候,田秀正坐在桌前拿着一份报纸看呢!
陈波上前一把夺过田秀手里的报纸,嗔怪到:“看,看,就知道读书看报,再看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田秀微微一笑:“你不咋呼会死啊?”
陈波这才坐了下来,对田秀说到:“快去给我倒杯水!为了你那破事儿,我一口气从一楼跑到四楼,心都怦怦直跳!”
田秀还真的起来去给陈波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说到:“我能有啥破事儿让你从一楼跑到四楼啊?大惊小怪什么啊!”
陈波端起茶杯,抿着嘴喝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看着田秀低声说到:“猜猜我刚才遇见谁了?”
田秀心头一跳,马上就意识到是陈观来市局了!
田秀不动声色,淡然说到:“遇到谁了?值得陈波大美女如此大惊小怪?”
陈波心里好笑,也卖起了关子,不说遇见陈观的事儿了,转而说起她昨天上街买衣服的事儿了。说是要过年了,街上的小偷特别多,她和父母一起去百货楼买衣服,就在百货楼前,一个猥琐的男人走过来照着他父亲的皮鞋上吐了口痰,她母亲当时就恼了,和那男人吵了起来。一会儿工夫,旁边的人就围了上来。那猥琐男人自知理亏,赶紧从兜里掏出纸来,把父亲皮鞋上的浓痰擦掉,灰溜溜地走了。结果,进到百货楼里挑衣服的时候,父亲争着要掏钱,一模裤兜,才知道钱包没了。说起来都气死人,一定是那个吐痰的猥琐男趁机下手的!
田秀问报案没?
陈波说是报案了,什么时候能破案说不清。钱到是小事儿,因为父亲的钱都被母亲管着,身上带的也不过是两三百块钱,不算多。关键是一家人高高兴兴买衣服的心情被破坏了,想想都要气死了!
田秀安慰陈波说不要紧,这种小偷都是老手、惯犯,派出所的人都掌握他们的情况,只要一查就能破案,放心吧!
陈波又喝了口水,说到:“算了,不说这些倒霉事儿了!大过年的,说点高兴事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波特意站起来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重新回到田秀办公桌前坐下,这才低声说到:“刚才我在一楼遇见陈观了!”
田秀依然不动声色,问到:“他来干什么?”
看到好友仍然在装,陈波也来气了:“他来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去!”
这一说,田秀美丽的眼睛里登时就起了一层薄雾,人也变得楚楚可怜。
陈波叹了口气,说到:“我问他了,说是刚从省城赶回来,来局里看看,还要赶回明水。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一听到陈观两个字就想哭!他来了,你去见见他,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不就结了?对了,我刚才告诉他了,说你还没有回家,还在办公室,让他一会儿过来看你。”
田秀赶紧问到:“他怎么说?”
陈波叹了口气:“他说是不一定有时间!我真不知道,你两个明明是高中同桌,他又曾经追求过你,难道两个人就不能互相让一让么?非要象两只斗鸡儿一样,斗个你死我活么?”田秀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声音也变得哽咽了:“我连斗鸡儿都不是了,他哪里有兴趣和我斗?我在他眼里都已经不屑一顾了!”陈波无语回答,办公室里一片静悄,只有美丽的警花田秀在无语凝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