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点了点头,大个子喝了杯茶水接着又说:“我就叫我媳妇多给丈母娘那些钱啊,衣服啊,还有她平常最喜欢的食物和物件,一定让她衣食无忧,这是我能做的,后来我听二连襟说啊,丈母娘又开始喜欢上了奇门遁甲,我虽然很无语,可是觉得她都是老人家了,我们子女又管不了,就随他去吧,只要不练***,不**反国就行了,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大个子说到这里又喝了半杯水,继续往下说:“也许是我丈母娘受***的影响太深,虽然练着那神神道道的奇门遁甲,有病却从来不告知家里人,在她的眼中医院是万万去不得的,好像医院就是屠宰场,医生护士就是魔鬼,这样的想法直接导致了病情急剧加速,也许她自己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也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于是跟我二大姨姐说要来我家,我和我妻子把她接了回来,接回来的时候她的话已经说不大清楚了,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就在她临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老太太跟我们俩交代一些身后事,大致意思是她要去阴间讨寿去,别急着把她给火化了,如果火化她就回不来了的意思,但她吐字已经十分不清晰了,更何况我的大姨姐们都说我老丈母娘已经高度糊涂了,甚至大病没来以前她就神经了,要我俩不信她所说的一切话,认为她在胡言乱语,而我也觉得姐姐们说的有道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许的疑惑,但当时的确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没料到就这一个答应惹出了后来一系列的祸事。”
谷子旭啊了一声:“我还真的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有点意思,你继续说吧我们听着,儿子再给叔叔阿姨把水满上去,老说话容易口渴的。”她的儿子很听话的去给这二位倒了两杯茶水,紧接这谷子旭又说了句:“小付同学你该回屋学习了,你老竖个小耳朵听啥,把你爸叫出来,你不许再待在这里了,这位先生您继续讲吧,这传奇的事想必刚刚开始。”
那大个子男人唉了一声:“先生所言极是,您是说道点子上了,我这丈母娘交代完这件事没有几个小时就咽气了,我们需要把她送到殡仪馆去吧,也得按着人家殡仪馆的规矩走吧,再说我是一个军人出身,对这些鬼神之说本来就不屑一顾的,但也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坚持不让殡仪馆把棺木关死,当时来的亲朋也是多,需要我们得体的回应和照顾吧,渐渐的这事也就忘记了,那几天忙忙活活的根本就想不起这事来了,忘得死死的。
意外发生在遗体告别那天,好多亲朋都来了,人们在哀乐声中郑然转着圈,我那躺了三天的丈母娘突然坐了起来,亲朋们吓得一片混乱,都喊砸死了诈尸了,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往他胸口上砸一把五彩粮就好了,我家里的和老太太其他两个姑娘都吓死过去了,好多人还得忙活她们几个,这活就轮到胆子相对大的我干了,还真是的我一把五彩粮砸下去,老太太就躺了下去,紧接着又有人说再往她胸口押三个大钱,我也照着去做了,果不其然老太太安安静静躺下去,再也没坐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丧事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火化,到这里我隐约着记起来了什么,可很快我又说服了我自己,觉得那个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而后就是入土为安,因为岳父走的相对早些,所以早早已经有墓地了,给岳父岳母合葬结束后,在我们这些女儿女婿的就认为已经圆满了,万事大吉了,可接下来却是噩梦的开始。”
谷子旭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们夫妇俩不解的问道:“噩梦的开始?不会是你的岳母认为是你害死了她吧?接下啦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或者制造各种惊吓的诡异事件什么的?”
那大个子男人回道:“正是啊,我岳母去世在冬季,你也知道咱东北的冬季很冷,那天是三天圆坟,说来很奇怪,她们姐仨害怕的不行,居然跟商量好似得,都不敢到墓地近前来,为人夫我们仨连襟就得带自己老婆来做这些是啊,到最后烧纸钱这个环节时,会然从我老丈母娘的墓地钻出一股黑烟来,不是,是黑色的旋风,直奔她这仨姑娘而去,这股黑旋风居然把她们头上戴的围巾都卷了下来,在空中就把她们的围巾烧的干干净净,当时我媳妇就被吓得哇哇直哭,又是磕头又是念叨的,我们连襟仨好歹的是把坟圆完了,都各回各家,但在下山的路上我的大连襟建议找个人看看,您是知道我的,我一个在部队呆了十五六年的人,真心是不信鬼神的,我不肯去,没办法我妻子她们四个人去的,找的什么人我也是不知道,回来学了什么,我大概其的记住一点,说我这岳母去世的日子犯什么什么凶煞,以后没啥安宁日子过了,如何如何的,我就想啊,这些话都骗人的鬼话,是为了诱人深入,我才不信呢。”
很快就烧头七了,这回这姐仨都带的是帽子集体长记性了,我们决定不烧纸,上点贡品放几束鲜花,烧柱香就行了,谁知道又出事了,我那连襟贼啊说没带打火机,我平时抽烟啊,这兜里就不缺这个,那就我来吧,我这一下按下去,打火机爆炸了,还点着了我衣服,您看看我这手脖子的烧伤,情急之下我把衣服脱了,可我的右手腕大拇指都烧伤了,这坟圆的窝火生气吧,为此还住了一周的医院。
这个时候我还是没往心里去,我堂堂正正的一个国家公务员,一名共产党员怎么会信这些事呢,脑子里没有一丝维新思想的我认为这些事都是巧合,是偶然的突发事件而已,即便我老婆在我跟前鼓噪,我都会狠狠的训她一顿,甚至会骂她。”
我岳母烧三期时我没去,那天市委领导开会,而且会议内容完全和我主管的范围有关,那天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是腊八,咱东北最冷的天,开了小一天会的我回家了,刚坐在屋里没一会儿,我老婆回来了,居然身后带着一股黑旋风,在她开门的一刹那啊,那黑旋风像疯了一样刮向我,我本能的用手一档眼睛,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我家的所有玻璃都掉了下来,一时间那风打着呼哨,顺着窗户飞了出去,再看看我们的家啊,那叫一个狼狈不堪,这幸亏是东北,天很冷,又赶上那个时候街道上没有人,不然就出大事了,那些玻璃在五楼上落下去,砸到谁谁能活啊,屋里的床上床下,阳台到处是玻璃碴子,触目惊心啊,太吓人了!”
谷子旭接了句:“是够吓人的,你这丈母娘够恶道的了,胆子也大,连我都敢打,的确不一般啊,这位先生你且继续往下讲,我看她难不成还能翻天吗?”
对面的大个子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讲:“谷老师你想想啊,就算我再不信邪,可我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堵住我老婆的嘴了,连我自己也纳了大闷了,太邪性太奇怪了,听说过龙觉风但没亲眼见过,可电视新闻里见过啊,跑到屋里来刮黑旋风,我从没听说过啊,如果世上稀奇的事情也可以上吉尼斯纪录的话,您说还能有比这事还稀奇的么?这事没过两天,我去长春开会回来,我刚从车上下来,我的车自燃了,自燃的莫名其妙,这四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在固执也不能说这些事都是巧合了吧?您也知道就我这么一个职位即便心里有所松动,断然也不会在吉林范围内看这种事情吧?我只能去辽宁各个城市遍访有名气的人,还真不错,有个人听说是道士还俗,好容易那个人同意帮忙,答应帮忙把我岳母的亡魂给收了,这人给我们办过之后,我家里很好,半年之内风平浪静,可好景不长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