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寄生人面蛛。”

萨托微微蹙眉，看上去很有些不解：“之前主教大人曾经透漏过消息，他座下的另一位威廉神官，在人类一处名为福阳的基地行动时，寄生人面蛛也被发现了。虽然血祭最后还是成功了，也修复了那件沉睡的神器，但算上这次，连续两次都被提前发现……总觉得有些可疑。”

“是挺奇怪的。”理智恢复过来，哈姆也奇怪的道：“听我麾下的信徒汇报，江夏的人类竟然知道将被寄生的蛛体集中关押到一起，最后再一起动手。这种行为，很明显是熟悉寄生人面蛛的特点啊。”

“难道是星界的那帮……”萨托想起一个可能。

“我觉得不是。”哈姆摇了摇头，道：“他们背后的那位，虽然讨厌咱们教派，但说穿了，他们来这个位面也只是为了利益，不太可能违背一贯的中立。何况，寄生人面蛛是咱们教派秘密培育的武器，福阳那次才首次投入试用，星界的人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在有神灵的星界，当然不是绝对不可能。

但很显然，寄生人面蛛这个级别的东西，还远远够不上为它做一次大预言的代价！

“也对……”

萨特想想传说中洞悉未来付出的可怕代价，果断排除了消息是从星界商人那里透漏的可能。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奇怪了吗？

“你我在这里猜测，也猜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还是回去后，将消息告知神官大人，请上面的大人拿主意吧。”萨托最终这样说道。

“回去？怎么可能就这么空手而归？”

哈姆神情再次扭曲起来，带着强烈的不甘：“你没发现吗，萨托？这个位面的人类——主要是咱们大教区的土著‘华国’，接触到暮光位面的魔力后，实力提升的速度远比其他大教区报来的进度要快。如果咱们不多做点动作，别说最终排名要在十二大教区垫底了，就算想复……”

似乎想起什么禁忌的教规，哈姆突然闭口，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萨托多少被他言语里的那种急迫感染了。

他沉吟片刻，有点勉强的道：“可是，寄生人面蛛已经失败了，挑动人类内讧也没能取得彻底的成功。就算这座城市的潜力已经被严重削弱，但咱们也没有更好的手段了啊！”

“怎么没有！”

哈姆自信的道：“你、我，还有先前在城内出手的莱恩、吉古两位，难道不够吗？”

“你怎么还抱着这个想法！”萨托还以为哈姆想出什么新计划，闻言没好气的道：“我刚才怎么提醒你的？神官大人说了，现在教派的大人沉睡的沉睡、虚弱的虚弱，根本不宜有大动作，一切行动以低调隐秘为主，决不许公然动手暴露行踪。你不长记性的吗？”

“怕什么！”

哈姆对萨托的谨慎和保守有些不以为然，针锋相对的道：“你也说了，不许公然动手暴露行踪。那意思就是，只要咱们出手隐蔽点，不被太多人类发现，不就得了？”

“你……”萨托有点气结，伸手指了指他，但两人身份算是平级，如果哈姆执意要乱来，萨托也不可能拿他怎样。

想了想，觉得与其强硬的反对无效，还不如自己也参与进去，好歹还能监视规劝一下他。

便不满的退让了一步：“好吧，先说说你的想法。能说服我的话，我就同意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