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后,行欢脚步轻点,身形连折,出现在了空中。
谁知在他跃起的瞬间,头顶上突然出现一面纱网。
长剑划过,纱网丝毫没有被破开。
下方,士兵们已成方阵,如果他落入阵中,后果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忽然,剑匣中再次出现了一道剑光。
剑光出现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仿若静止,只剩下一片白芒。
许久之后,屋顶上的士兵回过神来,看向了下面。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却看的一清二楚。
莫名的,每个人的心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气。
死了,五十个人全部都死了。
尽管,这些人依旧站在那里,但是眼神却无一例外都黯淡了下来。
砰!
随着第一个士兵的尸体缓缓倒下,紧接着,陆陆续续的,所有士兵全都倒了下来。
纱网无力的盖在了这些士兵的尸体上,周围,安静的令人窒息。
不知何时,行欢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默默的,这些士兵跃下了屋顶,将一具具尸体背了起来,缓缓退去。
客栈,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窗扇微微晃动着。
城镇外,尤守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随手拍碎了路边的一颗老树。
他追不上,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你跑不掉……”
天色大亮,官道上,行欢正骑着马悠然前行。
马是在路过一个村庄时重新买的,很健壮。
或许是他长得好看,即使带着面纱也依旧不影响他的美貌,所以村庄里的村民待他很和善,让他感受到了江湖的美好。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值得一说的是,在那个村庄里他又一次见到了满地的尸体。
诡异的死状,代表着那些尸体都是张牧留下的。
血刀门,张牧……
沉吟着,面纱微微扬起,露出了一张小嘴。
喝着酒,行欢的目光落在了路边一名正在不疾不徐的走路的少年身上。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少年微微侧目,看向了他。
少年很腼腆,很容易害羞,因此在看到他是一个女人后,脸色微红的别过了头。
行欢怔了怔,看向了少年的脖子上的那道剑痕与腰间的佩刀。
巧了,这名腼腆少年他刚好认识。
正是那名当初在峨眉城的擂台上,被元辞一剑杀死过一次的浪人。
童浪!
莫名的,行欢笑了笑。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是假死,而少年也曾经假死过一次。
他是有着不死之术,也不知少年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脖子都被划开了,血也留了不少,却仍然能够活下来,必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每个人都有着秘密,又何必去强求呢?
马蹄声掠过,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路边,少年看着离去的行欢,脚步没有丝毫停歇,只是握着刀柄的手掌微微松了松。
自从与元辞一战之后,他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过这把长刀。
无论是吃饭喝水,还是睡觉上厕所……
赶路是无聊的,但是对于行欢来说,今天他注定了不会无聊。
因为在遇到了童浪之后,他又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路边,有一具刚刚死了没多久的新鲜尸体。
尸体旁,一名乞丐正在及其熟练的摸索着,翻找着尸体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