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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斌大概从来没想过，他能栽到林菀菀的手里。

周宗源并没有接他回家，而是留他在医院里养病了。

甚至平时来看他的人都没有，奶奶吴月莲也没有来。

那晚周宗源回去后，彻夜未眠。

他知道，经过这些事情，他们兄弟怎么可能还会心无隔阂的相处？

就算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谁能知道周斌还会不会再使什么手段，如今周宗源已经怕了。

那一枪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他信了他会改，但是射击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再信那是巧合，可是昨天的事情显而易见的指向了周斌。

他再不想承认自己养大的孙子已经从根儿上坏了也不行，他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想了整整一|夜。

他要在周劲和周斌之间做一个抉择。

第二天一早，周宗源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劲从卧室里出来。

周劲平时精神抖擞，这会出来的时候，眼底也是一片青影，可想而知，昨晚也是没有睡好。

周宗源沉默了一下，他如何不知这样下去非兴家之道。

“阿劲，过来跟爷爷说说话。”周宗源说着。

周劲走了过去，问了声早就坐边上了。

“阿劲，昨天的事情......”周宗源本要开口说，可是话到嘴边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起。

周劲见周宗源欲言又止，突然想到了周宗源之前跟他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话。

“爷爷，前天指导员要是不在的话，那颗子弹打到的地方是这里。”周劲手指着心脏的地方。

周宗源面露痛色，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