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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以潘仁美、杨业为首分列两侧。
凡是在这里的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朝了,但是今日他们却都感到一种由衷的恐惧。
高台上坐着的那一位,所看着他们的目光很冷,很冷,冷得让他们都快要发抖了。
官家怒了,这是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帝王的威压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肩上,让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龙云风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刀扫视着这文武百官,久久不语,大殿之中的气氛也越发凝重,胆小的都开始双腿发抖了。
良久,龙云风才缓缓开口:“朕在太庙遇刺,你们应当都知晓了。太庙是大宋最庄严的地方,而今天朕在举行祭天大礼的时候,竟然被刺客刺杀。而且对方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从太庙离去,视朕于无物,朕想问问,朕养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啊?”
声音渐渐转汗,多数官员额头都冒出丝丝的冷汗,虽然事情和他们无关的,但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最有事情的是潘仁美和杨业这两个朝廷栋梁,他们不能死的话,难免就不会有弃卒保车的事情发生。
“臣杨业有罪,因为一己之私,未曾护卫好圣上安宁,还曾带军扰乱太庙,恳请圣上降罪。”杨业第一个出列,跪下请罪。
杨业身后几个杨家将也都纷纷下跪请罪。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心忧杨八妹安危,杨家将全员出动将汴京城翻了一遍,使得护卫龙云风的力量变作了别的潘家军的话,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在事发之时,杨家军还因为中了一个怪人的计谋而强闯太庙,导致龙云风身边实力空虚,也为敌人离开创造了一定的机会。
“恳请圣上降罪。”杨业身后的几个儿子不约而同地下跪说道。
“好,你们此次皆有罪过,都需惩戒。杨大郎、杨二郎、杨三郎、杨五郎四个人军衔全部都退一品,罚一年俸禄。杨业身为护国大将军,却因私废公,罪加一等,仍就一品将军之衔,但取消护国大将军之名,同时罚两年俸禄。”龙云风冷冷道,并没有因为杨家将的重要性而轻饶了他们。
虽然他们没有恶意,而且事出有因,但是冲击太庙就是冲击太庙了。
“谢吾皇隆恩。”杨业父子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向着龙云风一扣首,这一拜却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作假。
虽然他们是事出有因,而且冲击太庙的时候,并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伤亡,甚至都没有牵引多少的力量,但是间接帮助了刺客耶律斜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要是没事还好,可现在皇帝右手还流着鲜血,死里逃生,而皇后还卧病在床,整个大宋最尊贵的两个人全部受伤,这要真追究起来,诛九族都不过分。
如今只是官衔退了些,以及被罚了些俸禄,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惩罚。
更何况,龙云风还救下了杨八妹,单单冲着这一点,杨家父子就没有丝毫的意见,甚至于,杨家几个儿子都愿意干脆放下军衔而去换自己的妹妹。
不过杨家父子满意,潘豹却不满意了,虽然这惩罚不轻,名、权、利全部罚到了,但是他却还是感觉罚轻了,当下出列说道:“杨家军此次身犯重罪,若非是他们为了一个小女孩,而带着杨家精锐倾巢而出,此次圣上龙体根本不会受损,臣认为这样的惩戒太轻了。何况臣还怀疑他们和辽军私通,所以才会主动攻击太庙,微臣恳请圣上重罚,以示公正。”
“潘豹,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杨家军和辽人势不两立,双方伤亡无数,此事整个大宋都可以作证。你休要侮辱我杨家清誉。”杨五郎个性火爆,当下厉声喝道。
“侮辱,我哪侮辱你了?我说的有哪里错啊?一个降将,说不定本来你们就是和辽军串通好了的呢?”潘豹冷笑道。
“潘豹,你……”杨五郎闻言更加愤怒,只是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愤怒的声音所打断。
“你们两个人吵够了没有?”
龙云风左手一拍龙椅,厉声呵斥,好好的天子之威铺天盖地而来,话语中的愤怒让人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