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押粮官见状大惊,他此番之所以将这么多粮车带来,为的是羞辱吕布,可没想吕布会直接强要,此刻见状不禁慌了,怒道:“反了,反了,尔等眼里,还有主公吗?”
“没有!”吕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论官爵,某不在袁绍之下,某诚心来投,更为袁绍几番大破黑山贼,袁本初不来感谢也便罢了,如今更步步紧逼,真当吕某是泥捏的?任他欺辱?”
“放肆!”押粮官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的向吕布怒吼道:“袁公累世公卿,安是你一良家子能比?你先投丁原,复投董卓,反复无常,袁公德高望重,岂是你这反复无常之小人可比!”
吕布面色一黑,目光渐渐变得冷厉起来,这些年他东征西讨,却屡屡碰壁,盖因出身之故,哪怕勇贯天下,也不被人瞧得起,此刻押粮官口不择言,却是直接破了吕布的底线。
一旁的副官见吕布面色不善,连忙拉了押粮官一把,赔笑道:“温侯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温侯如此做,我等实在不好与主公交代。”
“不好交代?”吕布脸上牵起一抹笑容,笑的很冷,也很危险。
“锵~”
跟在一旁的曹性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腰间的宝剑已经被吕布重新插回去,那押粮官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吕布,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是没能发出声来,咽喉处,一点刺眼的猩红出现,而后迅速向两边扩散,鲜血掺杂着气泡不断从咽喉中喷出来。
吕布微微侧身,一脸嫌弃的避开喷出来的血液,冷声道:“既然不好交代,那便不用交代了。”
一行原本还大为不满的袁军将士此刻看到吕布二话不说便动手杀人,不由吓了一跳,副官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吕布面前,惨叫道:“温侯饶命!”
人的名树的影,吕布自虎牢关一战,威震天下,十八路诸侯都奈何不得,之前吕布寄人篱下,多有忍让,他们还敢叫嚣一二,如今吕布翻脸杀人,这些人哪还有胆量跟吕布叫板,见副官跪下,一群人顿时跟着跪下,磕头如捣蒜般恳求吕布。
“某今日不杀尔等,回去告诉那袁本初,既然他不愿相容,吕某便告辞了,那些粮草,便算作某替他大破黑山军之奖赏。”吕布挥手道:“滚吧!”
一群人如蒙大赦,在吕布军的哄笑声中,连滚带爬的狼狈离去,这些日子受够了这些袁军的奚落,此刻见吕布暴起杀人,这帮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袁军如今跟孙子一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路,心中大敢解气。
“主公,如此一来,却是彻底得罪了那袁绍,以末将观之,那颜良、文丑屯与左右,虽名为共讨黑山贼,却也未尝没有监视我等之意,不可不防。”张辽来到吕布身边,皱眉道。
“他敢来,便叫他知道厉害。”吕布闻言却并未在意,冷笑道:“吕布纵横天下,还未曾怕过谁,区区颜良文丑,比之昔日关羽、张飞又如何?”
张辽闻言不禁苦笑,温侯这自大的毛病看来短时间内是改不了了,而且既然已经决意重回长安,倒也不必太在意,当下不再劝阻,吕布命人收拾行装,拆除营寨,当天便拔营启程,准备西归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