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一看,这道声音却是从身后插着的半截长剑上发散出来的。那柄剑剑身一抹松木之se,看起来很是平凡,不正是他的纯均剑么?
随风见此,也是一阵笑意,“想不到你竟然通灵如斯,这是在应和我吗?”他这声问罢,那吟颤之声更是响了几分,仿佛还带上了几分喜悦。随风看着,脸上也是一阵喜se,缓缓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其从沙地之中起了出来。有些感慨地道:“却是苦了你了,埋没在这种地方。”
他这么说着,手中的纯均剑颤动得更为猛烈了几分。随风到此刻,才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剑身上的断口。他这么一看才明白,断口之处刚好和之前那仙人和魔神蚩尤对决过后在剑身上留下的裂纹相重合。随风一阵恍然大悟,叹道:“我就说这纯均剑如此神兵,怎么会被这墨易会那般轻易地就震断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接着,他缓缓将纯均剑重新又归入了剑鞘之中,便又转过头去,看向了那墨易会的尸身。
突然,随风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神一动,又是一道轻咦声。三步两步走到了近前,弯下腰从一旁的沙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间巴掌大小jing巧无比的凉亭。眼中神光阵阵,惊呼道:“这不就是那墨易会从我这里生生剥夺过去的乾坤yin阳亭么?还以为被他融入了体内,怎么会落在了这里。咦,那边的又是什么?”
随风冲着四周扫了一眼,却发现这墨易会的另一边却是也遗留着什么。他将其拾了起来,却发现是一个黑se的布袋。这布袋之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只不过简简单单地绣了一点花纹,以随风的眼光,竟然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年代之物。看起来仍如崭新一般,可是既然是这墨易会如此高手之物,年头又岂会短了?
只是随风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却也没有发现其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有些特别的便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可就是打不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布袋上的绳结。
猜也能猜到,其中怕是又有什么术法门道。随风试了几次,毫无效果,便不再试了。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此物不凡,便随手挂在了腰带上。
接下来,他又绕着墨易会僵硬的尸身走了两圈。也发现了不少东西,不过大都都是碎片,再没有完整无缺的。其中的每一块碎片看起来都极为不凡,若是完好,定然是世间罕见的灵物,只是也不知怎么,却尽数碎了干净。
“看样子,这里应该发生过什么剧烈的争斗。就是不知道他面对的又是谁,连这些灵器都能震碎,那人又该是怎样的实力?”随风越看越是震惊,正当他想要好好研究一番的时候,突然耳畔传来了一阵闷哼之声,像是什么人极为痛苦之时所发出的声音。
“不好,月夕!”随风猛然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就朝着月夕那边奔了过去。
没几步就到了身前,这个时候,月夕不知怎么的,刚刚好容易才勉强平静下来几分的气息却又猛然波动了起来。此刻正红着脸,猛烈地喘息着。额上尽是汗珠,随风刚刚看到这里,心头便是一阵不妙之感。
“这却是怎会回事?”随风惊了一惊,却也说不准如今这月夕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把拉过了月夕的手,却是一阵滚烫。之前完全消失了呼吸,此刻却是一阵强过一阵。最后,每一声喘气都如同风雷一般呼呼作响,哪里还像是一个女子的呼吸声?
随风眉头紧皱,不知不觉之间,额上一道冷汗就流了下来。他完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此刻没了功力,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没了真气的支撑,便是灵识都无法离体。可以说,此刻,他就连想要探查一番月夕体内的情形都束手无策。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月夕脸上尽是一片痛苦的扭曲之se,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夕脸上的痛楚之se,这才缓缓消散了下去。只是,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她刚刚才才恢复不久的呼吸。一切又沉寂了下来,仿佛就回到了她没有服用那千年妖丹之前。只是唯一让随风稍稍舒口气的是,这月夕的心脉却是比之前强劲了几分。
“看来此地不能再待下去了,还是快些回到天山去才是正理,月夕这样,只能靠白长老他们了。只可惜我现在……”随风看着远方连绵不绝的山势,又是长叹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