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勉强笑了笑,接着就见他们身旁的李苏已然一眼见了被钉死在树上的尚风诺。一脸愁容的表情,一下便僵硬在了当场。
“风诺徒儿!”
片刻之后,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如此,猛地一声大吼爆发了出来。在这清朗的早晨,一下便惊起了群群飞鸟。
直到这个时候,梁偷儿和凌云霄才注意到了被钉在树上的尚风诺,也不禁脸色一变,一脸的惊讶。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云霄和梁偷儿几步走到了随风身旁,沉着声音问道。
随风摇了摇头,“我今早一起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了。而尚师兄已然……”
梁偷儿摇了摇头,了此刻正奋力拨开人群向着树下赶去的李苏,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过去再说吧。昨日还好好的,而且我们的厢房距离此处并不远,想要无声无息之间瞒过我们的耳目在这里行凶杀人,这凶手恐怕不好对付。”
凌云霄眉头一皱,道:“走,过去。”
说着,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现出了一丝忌惮和隐忧,他们本来已能预计到这天山之上局势将乱,已然不容乐观。没想到这么快,临近的苍月派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随风不知,他凌云霄却是知道,李苏的众多弟子之中,他最为信任的便是这个尚风诺了。说是其得意门生也不为过,就这么死在了这里,恐怕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当随风他们走到了那棵雪松树下的时候,便见李苏一脸冷峻地站在尚风诺的尸身之旁,细细地观察着其胸间的伤口。
“李兄,怎么样了,可曾有什么发现?”凌云霄皱了皱眉,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把剑是风诺徒儿的火云剑,乃是我赐给他的。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将此宝剑拿出来,怕招人觊觎,怎么今日会……”李苏伸出手指小心地擦了擦剑尖上沾染的血迹,脸上一片铁青。
随风和梁偷儿互相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火云剑……”随风一阵沉吟,俯下了身子细细打量着夺去了尚风诺性命的这柄长剑。他刚才匆匆一瞥,并未怎么注意到这把剑,现在仔细一之下,只见其剑身上泛着一丝微微的红晕,手指触在上面还能感受到一丝热气,剑光隐隐,倒也是把不俗的宝剑。
随风又了尚风诺挂剑的左跨,剑鞘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
“这么说,这杀人之人是夺剑行凶的了?”随风皱着眉,小心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李苏低头了一眼,应声道:“这正是火云剑的剑鞘!果真是夺剑杀人!”
“那此人又会是怎样的实力?昨夜我兄弟三人就住在这附近的厢房,二弟和三弟两人都是先天高手,想要瞒过他们的耳目,此人恐怕至少也是个先天高手才是……”凌云霄长长一叹,分析道。
他不说倒还好,他这么一说,李苏竟然转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随风和梁偷儿两眼,神色间闪过了一丝狐疑,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梁偷儿见着他的眼神明显的怀疑之色,登时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冷声笑道:“怎么,李门主可是怀疑在下?”
李苏稍稍一愣,没想到自己眉间一闪而过的神色都被梁偷儿在了眼里。他对梁偷儿此人本就没什么好感,之前倒也不是真的便怀疑他,只是爱徒死在了此处,他有些行事慌乱罢了,听见梁偷儿如此一说,心中的悲怆之气一下便爆发了出来,狠声道:“我就是怀疑你又如何?整日鬼祟行事,你以为我李苏不知,你原先是中原地区声名赫赫的大盗?”
他这话一出,四周围观之人皆是抽了口冷气。
梁偷儿一听,自己最深处的隐秘竟被这李苏一口给提了出来,当即脸色便是一变。
随风对于李苏怀不怀疑自己丝毫不在意,只是他一听李苏此话,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恐怕如今的事态又要闹大了,他与梁偷儿相处如此之久了,知晓其对于兄弟之情最是重。他倒不是在乎自己神手遍天下的身份,而是怕会对刚刚成立的无尘派产生影响。
李苏不明就里之下一下就戳中了梁偷儿的逆鳞,龙之逆鳞触之必死,梁偷儿虽然平日里嬉笑玩耍放荡不羁,可是骨子里的桀骜之气丝毫不弱。
眼着梁偷儿眼中的怒气一阵强似一阵,随风心中愈发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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