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屈产良马和垂棘之壁,晋献公以这两样宝物,行离间之计。
长孙无忌当下表示:“那三条船,你去谈一谈。想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甘愿受制于人,新金城主以为他可以垄断所有麻布,可惜的是,他不能。”
“明白,借机让各城主不和,分化他们。”
“去吧!”
高履行却没有走,站在那里说道:“刚才崔县令忘记汇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从各州县将原先压仓的麻布用运用倭岛的那一批换了出来。”
“很好,此事办的好。”
高履行离开,柳木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长孙无忌给柳木解释道:“是这样的,新式的织机技术出现之后,旧式的织机所织的布质量上不如新式织机,市场上的货物充足所以旧布就被积压在了仓库之中。倭岛那边要布,就是给倭桑农制作工服,这边还是统一麻布标准的好。”
“明白,你也没让我问一问,咱们还有多少库存。”
“没了,所以我才给崔一叶施压,让他赶紧把新纱坊建起来,铁驴数量还少,眼下全部给纱坊使用,海量的纱先供应各州府的大小作坊。水力大作坊的布咱们收购,小作坊的布可以供当地乡里使用。”
长孙无忌从身上拿出一个账册让柳木看了一个数字。
“啊,就只有这么一点了?”柳木惊呼一声。
长孙无忌坐下:“拿杭州来说,杭州城现有十二万人上下。在三年前,杭州府尹作过统计,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买布制作新衣的。去年年底,他安排人统计过成衣店,男女老少的仅精细麻布衣,内外都算上,你知道腊月一个月,卖了多少套成衣?”
“多少?”
“一百六十万套成衣,平均到每个人十套衣服。当然,小衣、秋衣、外衣内外四件算一身衣服,可这个数量是三年前的几十倍。这还没有算上,买布匹回家自己制衣的。”
放在大唐这个时代,这个数量很惊人了。
长孙无忌又说道:“选一个坊调查了一下,以工匠户来说,平均每一户去年过年的花销是二千二百文。换个说法,五年前长安的匠户一家人一年的生计二千文可以过的很好,而长安长平坊的数字更吓人,我知道的是,三千六百文每户,不算买屋置业。”
柳木对这个数字没太多概念。
还是长孙无忌解释道:“依长安的米价,这是差不多三十多石岭南米的价格。长安城的白麻布只有极细麻布还能卖出去,作外衣的,必须是彩布。”
说到这里长孙无忌一指窗外:“也就有这里,大量的没有经过染色的麻布还能卖出去。”
“高句丽人似乎没穿彩色的布。”
柳木的话音刚落,长孙无忌就笑道:“那是他们穷。长安城之前,普通百姓也不穿彩布,这都是因为口袋里钱多了。我现在不穿丝绸了,我发现超细锻织的白绒布贴身更舒服,春秋之时,白绒、丝棉、羊绒混制的衣服更舒适。”
“丝绒棉布不比妆花绒便宜。”
长孙无忌说道:“我有钱,我是大唐顶尖的大贵族。我的腰带要用玉板用扣,镶宝石。最差也要铜镀金镶宝石的,再看你身上,虽然初看很另类,但却是活动自如,而且很干练。这一套衣服在长安有人仿制,五千八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