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面色尴尬地站起身,抬手虚拱道:“先生若是不弃,且入屋一叙。”
王毅凡笑笑,“恭敬不如从命!”话罢,或许是习惯使然地,率先走了进去。
见状,潘濬微微一愣,心道:这人好生无礼。正想随之进入,却突觉衣袖一紧,不由俯首笑道:“表兄,且待小弟打发了那厮…唔…呸呸…叔父,你这是…”
蒋奕顾不上擦拭手中口水,他一把扯过潘濬手臂,恨铁不成钢道:“承明啊,你可知屋中那人是何等人物?”
潘濬蹙眉,“不知。”
“哎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位可是交州…”
话说一半,屋内的王毅凡惊呼一声:“咦?这《青衣赋》全州都没有几本,这里居然就有,还有蔡大家的亲笔提名!”
闻声,潘濬哪还顾得听蒋奕啰嗦,当下往屋中窜道:“不好,我的书!”
感受着手掌中因为拉扯太用力而引起灼热,蒋奕哀叹一声:“罢了,今后的一切,就看混小子你的造化了。”
蒋琬看了一眼父亲,拉了拉他的衣袖。
“无事无事…我儿切记,待来日必须要好好读书,尤其是《论语》、《礼记》,可切莫像承明一般。”
“...哦…”
待父子二人进入,王毅凡、潘濬已是辩到了一处。
“先生所言谬也,夷洲、朱崖洲拓荒不足年许,任由扶南之民迁徙,恐怕易引祸乱。”
“呵呵…所以某言,以七分原交州之民和三分扶南之民为比例,混而徙之。取同化之道,徐徐归化。待期间百姓尽言汉语,再行轮换,久而久之,扶南化汉矣!”
“呵呵…此事言虽易做则难,以濬之见,交州众杰决计不会冒险。”
“哦?”王毅凡摇头笑道:“错了,此事必定为交州众杰所纳。而且会十分重视,说不定年后就会实施。”
“…”潘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强辩道:“先生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就不信交州众杰看不清其中隐患。”
就在这时,不用王毅凡开口,蒋琬小小声地问道:“父亲大人,咱们交州…难道不是州牧大人说了算吗?”
蒋奕抱歉地看了一眼王毅凡,回答道:“交州自然是由交州州牧说了算的。”
“嗯?”蒋琬肉眉一蹙,指着潘濬道:“那为什么濬弟一直和州牧大人争论不休呢?”
“这…”蒋奕错愕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潘濬听得一笑,“哈哈,这是因为…等等…叔父!方才小阿琬说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