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问好,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忙回复说:“我很好,若兮,你弟弟怎么样了?”
林若兮许久没有回应,好一阵才说:“我失去他了。”
我听后大惊失色,缓了好一会才支吾道:“怎么……怎么会……”
林若兮声音低沉道:“张渊超的技术十分特殊,一个人的身体哪怕只有一小部分被改造,就要继续找到张渊超,让他帮你进行全身改造,不然就会产生排异反应。”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帮不了我弟弟,我让他去投靠张渊超,他说什么也不肯……”
林若兮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丝哭腔,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说:“若兮……”
林若兮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我弟弟走的时候并不痛苦,我前几天心很痛,缓了几天好一些,过几天我就回诊所,咱们继续自己的事业,还有,你转告温兵,欠他的钱,我会还他的。”
失去亲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想了好几个说辞都觉得不妥,但什么也不说,却又显得冷漠,最后脱口道:“若兮,你失去了一个亲人,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弟弟吧。”
林若兮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我举着电话一直等到她哭完,林若兮说了句:“田鑫,谢谢你。”
我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说:“若兮,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了。”
林若兮依旧是说谢谢,跟着又说句:“过几天再联系你。”
接着便又挂断了电话。
同林若兮通完电话,我开始对张渊超充满敌意,这个已经丝毫没有人性的人,从一个人身边夺走他至亲的人,就像杀死一个蚂蚁,这种人如果不除掉,今后还会有更多人像林若兮一样,眼看着至亲的人离开,却无能无力。
我越想越气,最后赌气的拿起手机,同刘思彤打电话相约。
我们俩见面的地点,向来都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园里,那里人烟稀少,偶尔有几个人员流动,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在锻炼身体,根本无暇关心我们俩聊些什么。
我一见到刘思彤,便立刻说:“你之前说绑架王渝瑄的事,什么时候开始执行?”
刘思彤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之前我好几次提这事,你都显得积极性不高,今天怎么主动说起这事了?”
我哼了哼鼻子,略带情绪的回复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不能让张渊超这个毫无人性的人再继续害人了。”
刘思彤听后双手合在胸前,轻轻一拍说:“好,你既然觉得这事可行,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开始执行,不瞒你说,我早已经找好了人手。”
我问:“还是你那帮驴友?”
刘思彤莞尔一笑道:“我那几个驴友能量大着呢,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好了这事我负责来操办,你就在后方坐镇指挥吧。”
我摆摆手说:“不要这么说,我哪有坐镇指挥的才能,你先叫人把王渝瑄绑了再说,一定要叮嘱他们格外小心,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刘思彤笑着说:“放心吧,我要让这次绑架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绑架,只是一场离奇的失踪。”
看着眼前聪慧可人的刘思彤,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同刘思彤分开,在回诊所的路上,我意外的收到了之前那个研究人格入侵的学长王元兴的短信,他在短信中说:“田鑫,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想找个时间见面同你聊聊?”
我心里想,王元兴找我能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