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起身把大厅内的窗帘都拉了下来,大厅内顿时变得十分昏暗。
她跟着又把摆在钢琴面前的几根灯柱都6续打开,我这才现,这几根灯柱颜色各异,照在白色的钢琴上,形成了一道很特别的风景。
做完准备工作后,婉茹很庄重的坐到钢琴面前,歪着脑袋问我道:“田鑫,我可以开始了么?”
我忙笑着说:“快开始演奏吧,我的耳朵已经迫不及待了。”
婉茹脆生生的笑了几声,笑声像驼铃一般悦耳动听,接着她便开始在钢琴面前,如行云流水般的舞动她的手指。
婉茹的演奏既激情澎湃,又温润细腻,听起来十分享受,她所演奏的乐曲也是十分动听。
乐曲的前半部分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力量;中间则好似有千军万马在战斗;曲子的最后则好像是胜利的凯歌一般。
我十分享受的听完了这长达六分钟的乐曲,实在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我不禁感叹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这么波澜壮阔,实在是太动听了。”
婉茹却满脸狐疑的说:“这就是你点的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啊!你不是说你听过么?”
因为肖邦的这曲子比较出名,所以我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听婉茹这样说,顿觉十分尴尬。
为了化解这份尴尬,我连忙说:“我当然知道是英雄波兰舞曲,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感叹罢了。”
好在婉茹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兴奋的说道:“怎么样,我演奏的还可以吧?”
我忙说:“什么叫还可以,简直就是太好听了,一遍根本都听不够,要不你再给我弹一遍。”
婉茹噘嘴道:“不要,弹这曲子好累的。”
婉茹接着又说:“后天我就要在乐团演奏这乐曲了,好激动,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忙说:“好好好,你放心,不管多忙,我都一定会去看的。”
婉茹立刻说:“那就说好了哦,后天上午九点,我要在演奏厅里看到你。”
为了配合婉茹的这次演出,离开婉茹家后,我特意到商场买了一套西服。
两天之后的早上,我换上新买的西服,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先是同毛佳宝和李沉宇一同去了单位,等快到9点时,便匆匆离开单位,赶去我们市的人民大剧院,那是婉茹今天要表演的地方。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眼见就要赶到人民剧院,突然接到毛佳宝打来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毛佳宝一副哭腔道:“鑫哥,我和李沉宇被辞退了!”
我听后,连忙喊道:“什么?这是谁说的?”
毛佳宝说:“刘兵,陈科长走后,他被提拔为人事科科长了,他说我和李沉宇的工作态度有问题,就把我们给辞了。”
我听后,恨得牙根直痒,此时出租车提醒我说:“老弟,人民剧院到了。”
我咬了咬牙,说道:“我临时有点事,你现在赶紧带我回‘睿康’研究所。”
等我匆匆赶到所里后,立刻去找刘兵理论,结果非但没有为毛佳宝和李沉宇保住工作,还被刘兵给骂个狗血喷头,气得我差点吐血。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带李沉宇和毛佳宝回到家里,两个人由于都被辞了工作,表现得都有点沮丧,我忙安慰他们说:“你们放心,我一定很快会为你们找到新工作的。”
可话虽然这样说,我自己的心里却没底。
我们几个人一直在家待到中午,吃过午饭后,毛佳宝和李沉宇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看电视,张有明和一天前就被我从医院接回来的吴斌在卧室睡觉。
我把屋子收拾好后,连忙给婉茹打了一个电话,打算和她道个歉,可婉茹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心想,婉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忙跑过去看,只见李沉宇和毛佳宝的脸色都很难看。
毛佳宝看我来了,连忙用手指了指电视,我立刻去看电视,只听当地电台的午间新闻报道:“今天上午在我市的人民剧院,一个海归的美女钢琴家在演奏乐曲时,突然遭到一个变态狂的攻击,受伤严重,被送到医院紧急救治,那名变态狂现在已经被控制……”
那名美女钢琴家,正是汪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