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往日就是陛下叫您都是叫不动呢。”
“惹祸了,过来避难的,”
一句话说出口,老太监好险没噎死,您倒是说的轻巧,感情只有惹祸才来这里,这要是让陛下听见,那还不得气死。不过对于这个小祖宗,老太监不敢怠慢,上前接过李承言肩上扛着的刀,说道。
“陛下正用膳呢,窦老大人也在,我这就去通报。”
李承乾身手拉住了正要走的老太监,对着他嘿嘿一笑说道。
“王伯,不用了,正好我也没吃饭呢,跟我爹闹了一上午,正饿的呢。”
一声王伯叫的老太监顿时有些新华怒放,不过李承乾的话却是让他暗自腹诽,小祖宗,跟你爹闹了你上午?秦王殿下的脾性我还不知道,他要是真心想揍你,你能跑得了么?还不是做给旁人看的。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表面却是不敢显露什么,看着正在四处乱看的李承乾说到。
“行!这宫里除了陛下就属您最大,老奴这就带您去。”
李承乾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皇宫里百看不厌的风景,高大的宫殿,幽深的长廊,工人行走在各处,虽然繁杂,但丝毫不显慌乱,各色的繁花正是盛开的季节,刚出芽的油绿叶子就像是被油水洗涮过一般,轻轻的舒展开来,不知名的鸟在树枝上胡乱的叫着,乍一听很好听,时间长了却很是恼人。
跟着老太监再往前走,不多时就出了长廊,眼前豁然开朗,太液池在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着潾潾微波,初春的荷叶在微博里轻轻的荡漾着,高挑的荷花汀顶着粉红色的花骨朵,就像是羞涩的少女一般,昂着修长的脖颈似要含苞待放。
太液池边上有一个回折的走廊,直通太液池里的一个小亭子,亭子很大,约摸三丈方圆,十八根同样大小的柱子撑着一个十八角的圆形顶子,正对着李承言的方向,太液亭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被挂在哪里,让人一眼就能看见,此处乃是皇宫里观荷赏月的最佳去处。
“呦,看看朕的乖孙儿来了?哈哈。”
声音中气十足,远远的就能听见。
“呀,半月天不见,皇爷爷竟然年轻了许多,可喜可贺。”
李承乾一记马屁拍上去,李渊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聪明懂事的孙儿,上前抱在怀里,接着用手轻抽了一下李承乾的屁股:“今日定时又来我这庇祸的,昨天的事我可是听说了,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看着李渊疼爱孙儿的样子,边上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是扶须微笑,李承乾朝着老头善意的一笑,然后对着李渊说到:“那两个弟弟好不晓事,以为人都就能斗得过我,还要欺负丽质,这叫孙儿如何忍得,本想着稍微教训一下也就是了,没想到言语间竟然辱及爷爷,更是忍无可忍,虽然下手重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渊看着李承乾小嘴叭叭的说,听见辱及自己,就说到:“这怎么又扯上朕了?”
看着李渊有些生气的面孔,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情很是在意,委屈的说到:“开始还好,他们或是嫉妒孙儿深得皇爷爷宠爱,就在边上说一些酸话,说什么跟他爹一样,就靠着拍皇上马屁活着,孙儿也并未理睬,可是后来更是本加厉,丽质好不容易采的花全被他们扔进了河里,还要推搡丽质,这我可如何忍得?上前便要与他俩辩解,谁知他们竟然敢与我动手,言语间还说我是畜生,若我是畜生,那皇爷爷是什么?为了顾及皇家体面,孙儿才不得已动手的。”
说话是一门艺术,一种情况若是两个人说就会给人两种不一样的感觉,李承言话里七分真两份假,还有一分牵强附,这样的话在一个小孩子最里说出来,李渊就算是不全信,也一定不会怀疑,再想想想到那个两个不争气的混账,又看了看严重含泪的乖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好拉好拉,朕这就下旨责罚他们,你说可好?”
看着李渊的样子,李承言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到:“皇爷爷,还是莫要责罚两个弟弟了,他们毕竟还小,更何况大伯是太子,我父亲只是一个秦王,若是让大伯记恨上父皇,那该怎么好。”
说完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眼光看着李渊,李渊细细的思索了一阵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喜欢你这么懂事,不过你受了委屈朕不罚他们,也定要给你一个交代的。”
就在这时,咕噜一声响,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嘿嘿一笑,对着李渊说到:“孙儿从昨夜到现在还未曾进过水米呢,在皇爷爷面前失了礼数,还请皇爷爷勿怪。”虽然卖萌可耻,但是在这个五十几岁的老人面前,李承乾没什么好遮掩的。
看着李承乾的样子,李渊哈哈一笑。
“看吧孙儿委屈的,来来,坐下一起吃饭。”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话在李渊听来似乎是合情合理,但是边上的老头还有老太监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李承乾不讲道理,那是在长安城勋贵圈子里也算是出了名的,拉帮结派的事情不少,凡是不听他话的就是一顿揍?可是那次不是他有理?比混世魔王还混世魔王,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也难怪李渊如此喜欢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