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吃也好!没虫子。”这新房子,所有房门都加装了纱门栓子。一到夏天,就把所有纱门投上。有了纱门就是好,往年恼人的飞蛾、打灯虫、蚊子、苍蝇,现在基本都进不了家。偶尔因为开门不小心进来一两个,也能拿苍蝇拍子给拍了。
饭桌上,看到爸爸没说省城买地的事情,估计还是没有找到可以买卖的地方。不过,草香本来就是转移爸爸的注意,不让他进入那个什么东市,所以,她不着急也不追问。
吃过晚饭,回家的回家,没洗澡的去洗澡,洗过澡的就在院子纳凉。说是纳凉,其实,这时候也没有多热,不过就是现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吃过饭闲着没事,就一家人坐在院子聊聊。
纳凉的时候是什么闲话都敢说,有的说鬼故事,有的偷偷咬耳朵,拉呱人家的隐~私。
说起来,人的思维很怪异,总以为在黑天暗地说的话,就能很好的保密似得,都喜欢在天黑的时候,说着最隐秘的事情。
这不!祝玲珑偷偷的跟大儿媳说,关家的一个媳妇子竟然跟关家同门堂叔在油菜地里怎么怎么地,被当场抓着了。王洪英小声的啧啧嘴,压着嗓子论道:“就她那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安分,出事很正常!”
祝玲珑赞同的点头:“哎!我看她就是瞅着杨明芝好性子,去勾搭关强的!这杨明芝吧!我是真看不懂,关强侄子抓了个现场,她都不相信,还说自己男人不是那样的人。呵呵”
“说不得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敢认罢了!”
“也许吧!不过,她倒是能忍,还跟关强你好我好的过日子,一点都不见争吵。关强侄子家,那是一天一小仗三天一大仗的天天打不停。”
“呵呵!”
她们没聊多大会,刘余金就洗完澡过来了。看看坐在凉床上不时地招着手给草香打虫子的杏香,问道:“你考完试了?”
杏香白天闯了祸,差点叫老资打一顿,这会儿心里还虚着。伯伯问话,她也不敢不答,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刘百全一直没机会跟儿子告状呢,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余金!明个回来早一点,看看洗澡间屋顶上的大瓦有没有打碎。这杏香啊!你得好好拾掇一顿,考完试了,以后不用上学了,就把那书包往屋顶上扔,本事可真大啊!”
杏香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心说:完了!这回是真的逃不过一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