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道:“怎么,你还怕小爷我付不起你的酒钱嘛,赶快去给我准备,别在这里给我磨磨唧唧的了!”
店小二接过银子,又见其拿着兵刃,也就不敢再说一句废话,急忙应了一声,可是这次他还沒转身,就又被阿风给喝止住了。
店小二只要再次堆着满脸的笑意,问道:“这位客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事情吗!”
阿风指了指那两匹马,道:“给我的马儿也弄点上好的草料,让它们吃饱喝足,一会小爷我们还要赶路呢!”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应道;“好嘞,客官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小的身上!”
由于刚才被阿风喝了两下,店小二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因此对于他的要求,几个小菜和十斤烧酒很快就上好了。
对此,林宇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地抿了一口烧酒,禁不住的赞道:“这烧酒果然够味!”
店小二本來就是闲不住的主,而且现在店里的生意也比较冷清,听到林宇说他们店里的酒够味,也就上前凑了一句,道:“看样子客官真是品酒的行家,说句实在话,这烧酒虽然比不上江南的女儿红的甘醇,不过却也有他江南女儿红沒有的优势,如果酒也分公母的话,那江南的女儿红就是母酒,我们这的烧酒很显然就是公酒!”
林宇微微一笑,道:“噢,还有这种说法,愿闻其详!”
店小二见林宇如此问话,心中的得意劲就又涌上來了,唾沫横飞的叫道:“这江南的女儿红无论是名字就是味道都和江南香闺的女子差不多,娇柔多情,而我们这里的烧酒则就像是北方大汉,粗犷豪放,这不真是符合公酒母酒之分吗!”
林宇忍不住的笑了笑,道:“不错,不错,有几分意思!”
就在店小二还打算唾沫横飞的继续讲下去,突然就只听见门外传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见此情景,店小二急忙上前应道:“三位客官,赶紧里面请,不知道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未等店小二的话音落下,后面就又传來了一阵轻咳之声,寻声望去,就又來了一拨人。
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就相继來了七拨人,最少的一拨只有一个人,最多的一拨却有十几个人,七拨人约有四五十个,大多都是中年男女,而且个个身上都带有兵刃。
七拨人将整个客栈都坐满了,不过却沒有一个人点菜,也沒有一个人说话,都只是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还有人朝外望了几眼,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见这阵势,店小二也仅仅只敢小心的问上两句,见无人应答,也就吓得赶紧躲了进去,这些可都是难着兵器的江湖中人,万一说错半句话,惹火了他们,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林宇和阿风也沒有说话,除了他们几个刚开始进店的时候瞥了一眼之外,也都沒有再去看他们一眼,好像全当他们都不存在一样。
“你们两个赶快给我滚出去。”一个青年男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站起來对着林宇和阿风大声喝道。
“说你们呢,听见沒有,再不滚出去,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那名青年男子见林宇和阿风丝毫沒有要动的意思,便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立即拔剑而起,怒声喝道。
阿风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尤其是在喝酒喝得最尽兴的时候,可是正当他想要出手的时候,林宇突然在暗中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阿风会意,微微的点了点头,刚刚触『摸』到乌黑断刀的手也就缩了回去,重新为自己盏了一杯酒饮了起來,以此來掩饰自己刚才表情之上显『露』出來的杀气。
见林宇和阿风两个人竟然还沒有动静,青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挥剑就朝林宇和阿风的酒桌砍去。
砰的一声脆响,桌子被直接砍成了两半,随即便又响起了酒壶酒杯以及碟子哗啦啦落地的声音。
可是阿风和林宇依旧沒有丝毫惊『乱』之意,仍然静静的坐在那里。
青年男子又欲挥剑直刺林宇,不过他的剑才刚刚扬起來,就被一名较为年长的人喝住了,“邵强,把剑放下,不得无礼!”
邵强听到喝令之声,很是无奈的将扬起的剑放了下去,恶狠狠地的瞪了林宇和阿风一眼,很不情愿的应道:“是,师叔!”
这时候一个红衣女子站了起來,走上前去,道:“师兄,你何必为这种人而动怒,这样太过于有失你的身份了!”
邵强微微的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师妹说的是,刚才是师兄太过于冲动了,和这种从山村里蹦出來的野小子动怒,实在是太有失身份!”
闻此言,阿风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打算冲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由于桌子已经被人直接砍成了两半,所以阿风抓起刀來的动作,一览无遗的显示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