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收钱的将纸放了,拿了笔蘸蘸墨,将小二写的那仨字勾了。勾了,他便将‘落腮胡’仨字写上了。
写罢,柜台收钱地将纸给小二,他说:“你看看我写地对不?”这柜台收钱的感觉自己写地也不对,让他一写他也不知道咋写,可能比小二文化好点。
小二拿了纸,看了柜台收钱的写的。他看‘落腮胡’仨字,笑了,说:“这落下地落,是络腮胡地络?”
柜台里收钱的也觉不对,他问:“那是哪个络?”
“哪个络我哪知道?”小二道:“就这地吧,记着名就行。”名啥地都记了,小二端了茶壶,将茶壶里水,往柜台上洒了些,洒罢放了壶,将纸背面去蘸水。小二将纸均匀的蘸了水。蘸罢水,小二便将纸往那络腮胡未喝完的酒坛上贴。
酒坛光滑,小二贴上了纸,对柜台收钱的道:“拿了放好。”柜台收钱的见他拿茶水粘的,说:“那能粘住吗?”
小二瞧瞧,说:“这不粘上了吗?”小二话毕两手去抬坛子,将坛子抬起,说:“来放了。”小二话毕将坛子放下。柜台收钱的总感觉那茶水粘不住,看那贴上的纸,“没事”那小二道。“放了”小二又道。
“有事算你地。”柜台收钱地抬了酒坛,将酒坛往身后放。一听有事算己地,小二伸头看那酒坛,见酒坛上有盖布,说:“再写张纸,往那盖布上放,找个东西压着。”
话毕小二便找纸,说:“拿张纸。”
那柜台收钱的将坛子放了,顺手给小二拿了张纸。小二接过纸,将纸放在柜台上,拿笔蘸了墨便写。
“络腮胡?”小二念句,这仨字他不知咋写,他不管了,随便写仨字就行。小二又将那行字重写了便。写罢,小二放了笔,两手抬起纸来看。纸上墨是湿的,他吹了吹。吹罢,小二将纸递向柜台收钱的,说:“放那酒坛盖布上,再找个东西压着。”
那柜台收钱的寻思下,伸手接过纸。转身弯腰,将纸往那客人未完的酒坛盖布上放。他将纸放到盖布上,便找压的东西。
“拿啥压呢?”柜台收钱的说。
小二也未想好拿啥压?他伸头瞅,找拿何物压?小二道:“你等会,我去找块石子去。”小二说着便往客栈外跑。
那道旁是掌柜,还有管家工人与那老叫花子,小二快速从他们身前跑过。小二跑过时朝他们笑笑。
小二将那酒坛端到柜台上,写字时,他们皆在听着,他们对络腮胡仨字,或多或少地,都有不会写地,因而小二与那柜台收钱的写时,他们皆没有吱声。
那老叫花子,已经在吃最后一个包子,这便是他今天的晚饭。虽晚饭吃了,他拄着破棍拿着破碗,仍会要饭,他吃过了饭便喜欢要钱,因给饭他也吃不了多少了,吃不了也是个扔,这扔的是菜啥的易坏的东西,要是那不易坏的,包好了他也会要。这吃地,人一吃饱便不再咋想,这钱不一样,人吃饱与吃不饱都会想。
老叫花子吃饱了想要点钱,要点钱攒着。那小二出了客栈,便找石子,他四处往地上去瞅,找哪有石子。
“这大街这么干净呢?”小二找石子,没有看到石子。
小二四处寻着,向远去看,向远找,他忽瞥到那道旁五六间的塌毁房子,他哎了声,那塌毁房子不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