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见管家在吃饭?‘哎?’了一声。他往塌毁房子去看,一个工人都没有。他曾在不远处看过,这里是有工人的。
“工人都哪去了?”福掌柜找工人,去看管家吃的饭。
“工人在吃饭,有几个,去南门外,倒废物去了。”管家往后瞅眼,回他道。
福掌柜问:“管家,吃饭,您怎没让工人到我那吃?”
工人都是自己去的,他都不知道。管家回:“我正在这卖马肉呢,回头一见,工人全没了,他家的家丁也没了,就连那受了伤,坐在院中的费腾也没了。你猜他们干啥去了?”
“干啥去了?”福掌柜问。
管家夹口饭菜,道:“都去厨房去了,他们都在厨房吃饭呢。那嘴巴受了伤的费腾,上下两排前牙全没了,嘴巴肿着,自己在大锅里熬粥。”
福掌柜问:“管家,您不是说,待工人们皆回来了,到我那叫饭吗?你和你的工人都吃上了?”
“等那些工人回来的,他们回来,我叫他们到你那去吃。还有俩衙役,俩守门士兵。”管家回他。
这管家,福掌柜心说,这管家七八个人住我一间房,到我那吃饭还不全去。他还是个赊账地。福掌柜看管家,管家这人给不了自己多少好处。
这工人不全去,福掌柜不知咋的,觉得自己的肉买多了。他道:“别的肉不要了,只要马脖子。”
管家正往嘴里划拉饭菜,他嚼嚼饭菜,问:“那马大腿你不要了?”
“不要了,要那多吃不了咋整?”福掌柜一挥手,只要马脖子。
管家看出福掌柜不大乐意,他说:“马肉便宜,两个铜板一斤。”
福掌柜问,说话语气有些急,“你叫那些去南门外的到我那吃饭,给他们叫马肉吃不?”
那些工人干活让他不太满意,他筷子敲下饭碗,说:“那些工人活干的不是很好,我只给他们一人叫一碗打卤面。你想让他们吃马肉,可以将卤子里那点肉,换成马肉。”
福掌柜不愿再说话,他道,“将马脖子给我称了。”
那马脖子被管家割下去一些肉去,让他卖了给了其他客人。管家将碗筷放了,端起酒杯喝了口,斯哈着站起身,去给福掌柜称马肉。
那马脖子虽被管家割下些肉去,分量仍挺重。他将秤放好,将马脖子往秤中推。马脖子被管家推入秤中,与马头相同,管家一个人不好称,他道:“帮个忙,你拎秤,我弄秤砣。”
福掌柜心情有些那啥,不是很想去帮管家,他站那迟疑。
管家手拎秤杆:“来帮个忙。”
叹下气,福掌柜去帮了管家。接了秤,一手来拎。这马脖子挺重,福掌柜一只手未能拎起。他两手来拎,全身用力,将秤拎起。
福掌柜力气不如那买马头马肉的胖大厨师大,拎着秤,两臂发抖。管家在下弄秤砣,他道:“你快点。”
管家道:“你拎稳,别抖。”
管家挪好秤砣绳,秤砣绳算是不偏不倚,秤杆在随福掌柜双臂的抖动而抖动,那秤砣绳刚刚挪好,秤杆却又一头扬起,失了平衡。
管家抓住秤杆秤砣绳:“你别抖”
“你快点。”福掌柜脸憋得通红,双臂抖得厉害。
管家一手把秤杆,一手弄秤砣绳。弄了几次,算是不偏不倚,管家立刻捏住秤砣绳把住秤杆,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