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闻言,觉得两种可能皆有,他说:“不管哪种可能,都是那老头与一群人,或是一群人与那老头,他们之间有事,又无村主什事,村主不必躲着他们。”
村主见老德不知自己躲的是何,他说:“刚刚处理学掌柜与对面那卖筐卖桶的,他二人打架之事。这街上又要有事,我担心他们找我处理,因而在门后躲着。”
老德心想,想毕他道:“村主,学掌柜与对面那掌柜打架之事,还未到村衙处理,村主如何说刚刚处理了他二人打架之事?还有,那一群街上之人,是否会找村主处理还未可知,村主何必担心?”
村主闻言,觉得老德说的不无道理,他道:“这,学掌柜与对面那掌柜打架之事还未处理,这街上一群之人是否找我办事还未可知,既未可知,我何必躲着他们,担心他们找我处理事情?”
话毕,村主把着门框,从门后露了出来。他看着街上人群一步跨出医馆。老德说:“村主,你不必把着门框,往前再走两步。”
村主甩了甩左臂袖子,右手离开门框往前走了两步,整了整衣襟道:“老德我身为村主,怎么听上你的话了?”
老德摸了摸头上的膏药,说:“村主是心胸宽广,可听进人言,乃肚量大也。”
村主闻言又整了整衣襟,道:“我心胸何时如此之大也?”
老德低身摸了摸膝盖说:“村主无论何时何地,心胸皆如此宽大也。”
村主闻言喜道:“老德何时如此会说话也?”
老德回:“老德我无论何时何地,皆如此会说话也。”
村主闻言,不知为何停了笑容,他看向老德,不知老德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德见村主瞅他,他问:“村主为何如此瞅我?”
村主问:“老德是何种人也?”
老德回:“我老德乃有学问之人也。”
村主说:“无论在何时何地皆会说话之人,这种人乃能言善辩之人,不像是有学问之人。”
老德回:“村主此言差矣,能说会道之人不一定是有学问之人,有学问之人定会能说会道。我乃有学问之人,非能说会道之人。”
村主听了,未想到老德竟如此会说?他道:“老德果真是有学问之人?”
老德回:“算是吧?”
话毕老德又问:“你呢?”
村主回:“我什么?”
老德问:“你是否也是有学问之人?”
村主回:“我乃村主,我是有权力之人。”
老德听了,道:“我乃私塾先生,我是有学问之人。”
村主两嘴唇紧紧闭着瞅着老德,说:“待一会你我比诗,我定要赢你。有权力之人不一定没有学问,待我赢了你之后,我会证明这一点。”
老德往后退了一脚,抱拳道:“老德奉陪到底。”
村主往前一脚,抱拳说:“好,我也奉陪到底。”
二人抱拳互相直直的看着,谁也不让谁。
那卖筐卖桶的还未出来,学掌柜等着挨棍子,虽说他希望晚些挨,但他却越等心越跳。先时他想晚些挨棍子,越晚越好;此时他却想早些挨棍子,越早越好。早些把棍子挨了,让事快些了了,这样他就不会一直担忧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