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没有说话,瞅着孔德口干舌燥的嘴。
孔德把着脑袋晃着身子说:“我口渴,我要水,水,我要喝水。”
村主没听出,孔德渴到什么程度,再次问道:“你渴到什么程度?我问?”
孔德把着脑袋晃着身子回:“我渴,我头晕;我渴,我头晕。”
村主听了寻思,难道他渴的程度是,他渴,他头晕?
村主寻思着点点头,自心说:“他渴,他头晕,应该就是他渴的程度。”心说后,心想:“他渴的头晕,看来算是比较渴。”
想毕,村主说:“你渴,你管伙计要瓢水喝,看他给不给。不给,你只能等了。等老德上完药,我再与老德比完诗的。”
孔德渴的实在难受,听村主说了话,他把着脑袋晃着身子,转身瞅向伙计,伸了伸干燥的舌头说:“伙计,村主说让我管你要瓢水喝?”
伙计转身背对着孔德,瞅了眼孔德,寻了又寻思,最后勉强道:“怎地,让我给你舀一瓢水去呀?”
孔德听伙计说话,似乎有点眉目,他两脚不稳,朝伙计抱拳说:“那就,麻烦伙计了。”
伙计一听,这孔德还真不客气。伙计想完又一寻思,这人能给我点好处不?
伙计想毕问道:“我帮你舀瓢水,你能给我点好处不?”
孔德可以说,全身都埋汰,却唯独装钱的袋子最干净。伙计帮孔德舀瓢水,孔德可以说,丝毫好处给不了伙计,哪怕是半个铜币。
孔德抱着拳回:“伙计,我孔德身无分文,真不知拿什么感谢你。若伙计不嫌弃,可以认我当哥,我认伙计当弟。我们俩,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伙计闻言看着孔德,见孔德豁牙肿嘴,稍微有些反感。伙计见孔德模样,还不如自己,丝毫没有想与他称兄道弟的意思。
伙计侧着身,对着孔德,脸瞅孔德说:“我看你就像要饭的,跟我称兄道弟,你觉得,你配不?”
孔德抱拳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分贫与贱,富与贵。我虽身无分文,但我却比伙计高尚很多,我乃有德之人,贤德之人。”
孔德不说比伙计高尚和有德贤德,伙计倒想给他舀瓢水去,孔德这么一说,那明摆着是骂伙计,伙计听了看着孔德,以无心给他舀水。
伙计又瞅了瞅孔德,没再理他,转回身,继续弄他的被子。
这时村主瞅着孔德,觉得孔德太不会办事,人家伙计感觉上要给你舀水去,你却张嘴把人骂了?你让别人给你舀水,怎能把人骂了呢?
村主也想让孔德喝点水,可惜,没办法。谁让他,嘴不行,说话太伤人。哪有说自己比别人高尚的?还说自己有德、贤德?
村主也无奈,用脚隔空踢了下孔德说:“等吧,等老德上完药,等我与老德比完诗。都等完了,你再喝水吧。”
孔德倒不知自己说错了话,他不知自己说错了话,又不知伙计为啥不理他了?也想不通,村主,为啥,又让自己等?
孔德想不通,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