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也饿,但他自己病了,还要花两个人的钱,这一花还不知花到什么时候,肚子虽饿,却也被愁饱了。他现在反倒不饿,躺在那也懒着‘哼哼’,索性就装没听见,装着睡觉。
见王老四不吭声,财主急了,“怎地,你跟我做梦是不是?你要是把我饿着,我立马就去村衙告你去。”
“哼哼!”王老四闻言也不装睡,立马给了回音。
财主见他回音,马上说道:“快去给钱。”
这王老四说话宛如便秘一样,有话,但就是说不出去,只能出出气‘哼哼!’,他身上没钱,钱都在他夫人身上。他‘哼哼!’了一声便对家丁‘哼哼!’他对家丁哼哼,不是哼别地,是让他去找夫人交钱去。家丁不知道他‘哼哼’啥,趴过去问:“掌柜的你要说啥就说。”王老四仍是对他‘哼哼!’什话不说。家丁听了半天,啥意思没听出来。不知掌柜的是喉咙难受,还是有话要说?问道:“掌柜的,你是喉咙不舒服,还是有话说不出来?”掌柜的仍是“哼哼!”什话不说。
家丁听了半天,屁话没听出来,腰都弯酸了,直起腰道:“掌柜的,我啥也没听出来。”
见家丁没听出自己的意思,王老四也不‘哼’了,愣在床上,心想,这可咋办?随想了起来,用笔写字。接着右手便如持笔状,“哼哼!”着示意家丁,我要纸和笔。
家丁瞅瞅,道:“掌柜的,你是要笔啊?”
王老四听了“哼哼!”,左手当纸,右手假装持笔来写。
家丁立即明白掌柜的意思,道:“你要用笔往纸上写着啊?”
“哼哼!”王老四立即回应。
家丁道:“好嘞,掌柜的,我去管医馆要个纸和笔。”王老四立即“哼哼!”两声让他去。那边财主道:“整了半天,现在还没整明白那?”家丁听言瞅了眼财主,捧着啃了一多半的鸡撞着素布帘便出了病房。
王老四家的家丁啃着鸡走到柜台前,问那大夫道:“大夫,我家掌柜的有屁要放,有纸和笔吗借我个?”
这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医馆掌柜,医馆掌柜听言,瞅了瞅着家丁,会意,道:“有,我给你拿。”话毕,去柜台下取了笔墨纸砚,来放到柜台上,道:“拿去,用完给我拿回来。”
“好嘞。”家丁包了包鸡左手拿着,将笔和纸用左手掐了,右手端着砚墨,道一声:“谢了庸医。”便走。
医馆掌柜闻言,一直看着老四的家丁进了病房。不止他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还有其他大夫也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不止是其他大夫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连医馆里所有的病人也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不仅是医馆里所有的病人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连医馆里所有的病人家属也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医馆里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最后都将目光聚向了医馆掌柜,除了医馆掌柜自己不能看自己。很快大家又恢复了正常,都道那个家丁是个‘虎逼’。
家丁拿着笔纸等进了病房,道:“掌柜的笔墨纸砚给你。”说着向家砚墨放到了床边,随将笔递给掌柜的。掌柜的迟疑了下,方起身接了纸笔。
王老四想了下,将纸放在床边扭身去写,写了一行字,“快他妈去找我夫人来交住馆钱!”写完“哼哼!”的交给了家丁。这一行字有俩字写错了,但家丁却不知那两字写错了,看后道:“掌柜的是让我快点叫掌柜夫人来交住馆钱?”
“哼哼!”王老四立马回应。
“好嘞,掌柜的,我这就去。”话毕家丁听着掌柜的“哼哼”回应,将纸放到床边,拿着还未吃完鸡儿便去。掌柜的吩咐,他着急,一下忘了将笔墨纸砚直接给大夫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