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说话的家丁手把着棺材,看向仵作道:“仵作老弟,你能过来帮我俩抬抬不?”
那仵作明显比他俩大十几岁,仵作听言,看向他,道:“咱俩谁大,我比你大,你怎管我叫弟?”
那后说话的家丁道:“我一时说走嘴了,你莫要见怪。”随道:“能帮俺俩抬抬不?”
仵作道:“我抬不了。”
那后说话的家丁道:“为甚抬不了。”
那先说话的家丁对他道:“可能你说走嘴了。”
那后说话的家丁看向仵作,道:“仵作,我一时走嘴,你就不要见怪了。”
仵作将手一摆,道:“见怪我也不能抬。”
俩家丁忽然想起,那先说话的家丁道:“你是抬不动吧?”话毕俩人又想:“这仵作以往好像抬过。”
仵作道:“我不是抬不动,是这几天不方便。”
先说的家丁听了道:“你哪不方便?”
那仵作道:“实不相瞒,我上次帮人抬棺材,一不小心抻着了。两臂不能用劲。”
俩人听了才知,原来他不帮抬棺材,是因上次抻着了?那后说家丁道:“算了,不用你了,用你你也不行。”
“我们俩抬吧。”那先说家丁道。说着将双手伸进棺底。
“好,我们俩抬。”那后说的家丁亦道,说着亦将双手伸进棺底。
俩人喊着口号,“一、二、三、草···”憋着劲儿将棺材抬起,往仵作摆好的砖块那挪。
那孩他妈仍在停尸房哭叫,俩家丁抬抬放放,十七八步的距离,抬了好几气儿方才抬过去,这时他俩以累得满头大汗,全身皆湿了汗,倚在棺材上喘气歇息。那仵作这时道:“你俩抬时,先把棺材盖拿下去好了。”
俩人喘着气,听了这话皆看向仵作,先说话的家丁道:“你咋不早说呢?”
后说话的家丁道:“该说的话你不说,不该说的话你说他干啥?”
这仵作听差了,他心道:“我这话不该说吗?”随看向他俩,瞅了两眼道:“做事情要动脑子。”
二人听了看向仵作,那先说话的家丁道:“你说谁?你自己都抻着了,你还说俺?”
仵作道:“我是抬多了,不然也不会抻到。”
那后说话的家丁看向仵作,道:“你挺有劲啊?”
“我还算行吧。”仵作道。
俩家丁听了看向仵作。那孩他妈仍在停尸房哭叫。无言片刻,仵作道:“你们掌柜夫人也太悲恸了,自打听他哭叫,就没见他停过。你俩说说她去吧,不要太过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