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归激动,李渊回到中军大帐,立刻就成了那个冷静的造反头子。他知道,如果这样和隋军死磕,那就只能是死没的磕。
“宇文CD号称天宝大将,独孤楷那样的身手都死在他手上。军中怕没人是他的对手!”裴寂看到李渊的脸色愁苦,立刻明白了李渊的心境。
“是啊!军中还真没人是宇文CD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李渊喝了一口茶,无奈的嘟囔着。
“主公,军中也不是没有人可以打败宇文CD。据臣所知,三公子臂力过人,在二公子军中也是战功卓著。霍邑一役,就是三公子身先士卒率先搅乱隋军军阵,二公子才获得全功。臣以为,论起勇武三公子犹在宇文CD之上。只要三公子出马,宇文CD不过是土鸡瓦狗一样的人而已。”
见到李渊愁苦,自然有人解围。这一次,跳出来的机灵人名字叫做武士彟。时任李渊铠曹参军!
一旁的李建成眼皮跳了一下,想说话又忍住。裴寂冷冷看着王长谐也不说话,一向与武士彟交好的刘文静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吾家三郎倒是勇武,可二郎来信说,三郎病了,还是什么癔症不能征战。哎……!病不逢时啊!”李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李二来信已经将李元霸的状况说得一清二楚。李渊正打算回信,让李二将李元霸送回晋阳医治。
“主公!此战时,宇文CD力大无穷,非三公子不能敌。”武士彟以为李渊还在有犹豫,立刻建议道。
“呃……!”刘文静想说话,可张开嘴又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
“刘文静,你有话说?”李渊转过头来看向刘文静,问道。
“臣……嗓子紧,嗓子紧!”刘文静连忙躬身回答。
“哦,武士彟能解吾之愁苦,甚好!如此便去信给二郎,让他连夜与我军会师。这一仗咱们损失惨重,没有玄甲军冲阵,掎角之势已经毫无意义。”李渊好像听进去王长谐的建议,立刻下令。
“喏!”军帐中一片应诺之声。
“刘兄,一会儿去兄弟营中喝上一杯。”被李渊夸赞,武士彟不禁脸上有光,拉住一向与自己交好的刘文静,便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松手!”刘文静一巴掌打落武士彟的爪子,看了看左右,左右便退出去老远。
“刘兄,这是为何?小弟何时得罪了兄长?”武士彟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疯了?居然提议让三公子去迎战宇文CD,三公子病着你知道不知道。满帐子的人都知道三公子力大无穷武艺超群,裴寂为什么不说,大公子为什么不说,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嚼舌头?主公夸赞你,你看到没看到大公子能杀人的眼神儿?
这还是大公子,明天二公子来了。知道主意是你出的,能拿刀剁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刘兄,你这样的兄弟认不起,会死全家!”刘文静挥了挥手,对武士彟的热情只能敬谢不敏。这货的智商很高,但明显情商很低。
“可如果三公子不出马,没人能够打得过宇文CD。”
“说你傻你还冒泡儿,战场之上有多少种方式能让一个悍将殒命,你知道不知道。你哪怕提议说用八牛弩射杀宇文CD都成,为毛就盯上三公子?实话告诉你,三公子这一仗胜了。军功自然是三公子的,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木有。这一仗三公子败了,嘿嘿!回家洗干净脖子趁早自杀,免得拖累全家。
哦,对了!你儿子得罪过云浩,你全家死定了。”刘文静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贪图他送的那点儿财货,跟这么个蠢货称兄道弟。现在这王八蛋把路走死了,自己一脚踢开会让人看不起,今后不会再有人攀附自己。不踢开,他娘的自己就会跟着受牵连。刘文静决定,开导一下这王八蛋再踢开。也算是自己没白收人家的礼!
“兄长救我!”武士彟不傻,刘文静一说他便明白过来,拉着刘文静的胳膊不肯撒手。这一次,就算拿刀子砍他也不准备撒手。
“为今之计,你只能这么办……!”刘文静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给他出了个主意。
与此同时,李渊的军帐之中只剩下了李建成与李渊父子二人。对于这个长子,李渊格外的看重。长子常年在外奔波,对于起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李家传统,长子继承家业也就是未来的家主。现在来看,这小子将会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父亲,三弟正在病着,是不是不适宜再待在军中。”李建成看着李渊的眼色,犹豫着说道。
“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现在不行啊!这一次,咱家可以豁出命去干这一把。作为李家子孙,三郎责无旁贷。”李渊摇摇头,对着李建成说道。
“可战场之上,杀死宇文CD的办法很多……!”
“糊涂,别人杀死宇文CD,跟三郎杀死宇文CD有多大差别你知道么?宇文CD是圣人钦封的天宝大将军,只要能够击杀此人,我李家立时就出了一个绝世武神。这对军心士气的稳定,会起多大作用你知道不知道。
杀死宇文CD的办法很多,老夫久在军中岂会连八牛弩都不知?你小子看着伶俐,怎么这个时候糊涂。别说三郎只是癔症,就算是真病了,也得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