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你妈个头,你们这再大的官在爷们眼里也不够看。”侯君集泼皮性子上来,一把将那老掌柜推到在地上。吆喝一声,便有军卒向里面闯。这客栈本就不够大,李二带的人全住进来都嫌挤得慌,哪里还能住其他人。眼看着李二和云浩的马车就要到镇子口了,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如何向老大交代。
刚一进院子,便见到几名黑衣武士。大热的天,他们仍旧是每人手中一根竹剑在院子里演武。见到有人闯进来,一看就不是善类。双方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瞬间便战在了一处。
都是些百战余生的老杀才,战阵之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见对方手里拿的是竹剑,立刻也拎着横刀带着刀鞘对阵上去。可一上手才发现,这些家伙的竹剑使的出神入化。好几个侍卫轻敌之下,居然吃了大亏。
侯君集迎面骨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疼得他原地乱蹦。脚一瘸一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
着急之下,一声呼哨。杀才们立刻抽出横刀来,那些武士也不甘示弱。一声招呼之下,屋子里又冲出来几个人。好几个都光着膀子,手中拎着明晃晃的横刀。不过看样式,似乎与侯君集他们的不太一样。
院子里立刻“叮叮当当”打做一团,侯君集此时想制止已经是不可能。
“住手!”一声暴喝好像在院子里炸响一颗闷雷,打斗声很快便停止下来。那些黑衣武士手里拿着横刀排成人墙,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侍卫们。
那些黑衣武士的身后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侯君集看到那三个人,顿时膛目结舌几乎说不出话来。“李先生!”见到对方是李靖,侯君集立刻招呼手下将兵刃收了起来。李靖和张仲坚曾经在逃往路上救过柴绍和侯君集,侯君集自然是认得。
“你是那个唐国公府的候……”李靖看着侯君集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
“晋阳留守府侯君集,见过李先生!”侯君集赶忙上前施礼!
李靖看了看场中,只是这么一会儿时间。场中已经有几人见血,都是多年使刀弄剑的老杀才。几乎一出手就是杀招儿,现在地上没躺两头,已经算是万幸。
“你们怎么忽然闯进来,难道说嫌我钢刀不利!”张仲坚见到手下有两人受伤,有些不善的说道。晋阳留守府的人算个鸟,老子也不是没杀过官。这里已经快到山东地界,只要穿越了山东。到了海边上了船,那就是他张仲坚的天下。
“我家二爷和柴大官人路过此处想要休息,哪里知道您几位也在这里。误会!都是误会!”侯君集知道李靖的能量,自己和柴绍的命可以说都是李靖和那个虬髯巨汉救下来的。依照柴绍的性格,肯定是遇事让三分。今天自己这样孟浪,回去定然要受责罚。
“误会!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要将这些客人都清出去。还说就算是报官,你们也不怕。”花白胡子的老掌柜刚才下的连滚带爬躲到矮墙后面,现在看到侯君集认怂。立刻站出来,掐着腰指着侯君集。看那架势,很是想将刚才侯君集“啐”他那口还回去!
“你……!”侯君集碍于李靖和虬髯客在眼前,不敢与那老掌柜争辩,可眼神已经足够杀死那老家伙。
“小老儿怎样?你待小老儿是好惹的?还说顺手拆了老子的店铺,你十里八乡的打听打听。我张老嘎,在这一代是什么人。通哥儿,你叔要让人给欺负死了。救命啊!”老掌柜见到侯君集那杀人的眼神儿,立刻就吓得往后宅里面跑。
这客栈分前后宅,前宅自然便是店铺。有客人住的房舍,后宅便是掌柜的自家住的小院。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而已。
这老掌柜张老嘎口中的通哥儿,乃是允州东阿县武南庄的员外姓尤名通字俊达。张老嘎的老伴,正是这尤通的奶娘。也亏得尤通念着小时候的情分,他张老嘎才算置办下这处家业。尤通今天恰巧来探望奶娘,现在有人打上门来,张老嘎自然要找这位尤员外出头。
侯君集也没有将这乡下老汉放在眼里,只是想着要如何同李靖解释。若是一会儿李靖和那虬髯巨汉跟李二告状,那可就糟了。
正在想着,忽然间后院脚步声响。顺着胡同阴凉跑出一名巨汉,双眉剔竖,两目晶莹。疙瘩脸横生怪肉,邋遢嘴露出獠牙。腮边倦结淡红须,耳后蓬松长短发。粗豪气质,浑如生铁团成;
狡悍身材,却似顽铜铸就。真个一条刚直汉,须知不是等闲人。手中拎着长柄战斧,没有一百斤也得有八十斤。
一声猛虎似的咆哮,“谁他娘的敢在这里捣乱,吃俺老程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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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妙柯战战兢兢的进了皇城,宫城巨大的城门比晋阳城门似乎还要高大一些。这里面,就是大隋朝绝对的权利中枢。那只能量巨大的金龙,和凤舞九天的金凤凰就盘踞在里面。
担心的看了看身后拉礼物的车,张妙柯将心一横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