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董书记我不是那意思,我就说这小子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没想到下手还真他么狠哪,咱们以为他新来乍到根基不稳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没想到这混蛋就是个狡猾的狐狸!”
“他要是没两把刷子能二十几岁做到县纪委书记的位置?”董勤河没好气冲侯大海翻眼,顺势一屁股在老板椅上坐下来。
“那您说现在怎么办也?这家伙人也抓了,这会子肯定在紧锣密鼓安排人审讯呢,您总得出面说句话替咱们做主啊。”
董勤河见侯大海像是狗皮膏杨赖上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厌烦,冲他没好气道:“当初是谁非要拿黄一天开刀?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明知道黄一天是有背景的人还跟他真刀真枪的干,你们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侯大海苦着一张脸说:“董书记,这事真是不赖我,都是那何达康,是他非得在背地里嚼舌头根子非要咱们兄弟给那黄一天一个下马威,要不是他一个劲挑唆,咱们跟黄一天之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董勤河懒得听侯大海这时候尽说些没用推卸责任的话,挑重点问他:“你那个办公室主任叫孔杰的知道你的事情多吗?”
“孔杰是我从乡里就重用的人,都跟了我快十年了,他知道的能不多吗?”侯大海一脸苦相。
“那你就赶紧想办法让孔杰闭嘴啊?难道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地步再亡羊补牢?”
“行,那我这就想办法?”
“现在不想办法,难道还等市纪委的领导找你谈话再想辙?我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董勤河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看向侯大海,恨不得一脚踹他屁股上才解恨,侯大海虽然脑子里还有些乱糟糟的,但也知道既然董勤河已经发话了,底下人没有不听从的,赶忙揣着“圣旨”出门先找人想办法去了。
侯大海一走,县委书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董勤河双手拍了拍有些疼痛的脑袋突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
县纪委书记黄一天此次突然对侯大海身边亲信下狠手原因他是清楚的,最近一段时间侯大海跟县纪委副书记何达康走的相当近乎,何达康又一直心里痛恨黄一天空降到青龙县当纪委书记挡了他升官提拔的路,这才一个劲蛊惑侯大海跟黄一天过不去,但是教育局长贾小微为什么会看黄一天不顺眼呢?
董勤河想起之前贾小微一个劲在自己耳边吹枕头风给黄一天上眼药水,现在倒好,一帮县委常委齐心协力给黄一天上眼药水没成,倒是被他出了狠招打了个措手不及。
董勤河在心里暗暗埋怨,“狗日的何达康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他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整天上蹿下跳跟人家斗个什么劲?现在事情闹大了,若是那个黄一天一意孤行又有谁能扛得住?”
董勤河一下午在书记办公室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二话不说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却偷偷摸摸打车去了跟贾小微平日里约会的房子。
一进门,贾小微果然满脸焦急坐在屋里,一见到董勤河进门激动的跟见了亲妈似的扑上来,嘴里呜呜咽咽装可怜:
“老董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董勤河知道这女人指的是教育局办公室主任朱达被抓一事,他冷冷看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一眼轻轻用手臂把她推开,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没好气道:“我怎么救你呀?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不跟我说,现在出了事想起我来了?”
贾小微听董勤河说话口气不似往日温情顿时心里一凉,她连忙腆着一张脸走到董勤河身边试探问道:“老董你说什么呢?我哪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呀?”
董勤河见贾小微直到现在还不肯跟自己实话实说气的坐在沙发上猛抬头,抬手冲她一指道:
“你呀你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挺聪明的?跟我玩瞒天过海是吧?你既然什么也不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那办公室主任朱达被纪委双规的事情你该找谁找谁,别跟我在这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