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她属于天生体弱的那一种。】
张依依想着女孩白白的脸蛋,只能说她的皮肤太好,好到看不出一丝病态。
“严重吗?”
【在这个时代,可能没有救治的方法。】
……那也就是说?
张依依眼中露出一丝痛色。
——
离尘回到府中,迎面昌宁公主就递过来一封信。
望着上头铁划银钩般的字迹,离尘有一瞬间的迟疑,但还是接了过来。
昌宁公主趁机说:“晋王说,想见一见那天晚上弹琴的人。”
离尘看着阿姐脸上不加掩饰的期待之色,心里有些堵。“我再想想。”
她想回房,昌宁公主却挡住她的去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夫只是说你也许过不了三十岁,没说三十岁必死。你才十六,花一样的年纪,就想学人家清心寡欲一辈子吗?”
“阿姐。”离尘面不改色地从另一旁绕过。“我自有分寸。”
到了自己的院落,离尘才松了口气。她把新买来的古籍收好,才落座于书案前,打开晋王的书信。
信,照旧是一幅模拟战局的画。右下角有几行小字,写着日期和天气。
离尘认真看完,发现他这次的布局极为缜密,而且选择的时机极好。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他的部署重复一遍,又细细地想了好久。
想到外头天色都暗了,她才灵光一闪,想到他的真正意图!离尘顾不得点灯,立刻铺纸研墨,下笔如神,不过一刻钟,就又画好了一副。
她这才去点灯。
屋子里终于有了亮光,外头等候已久的丫鬟松了口气,轻声问:“县主,可要传膳?”
离尘也觉得有些饿了。“传吧。”
等菜肴上得差不多了,她的画也干了。因此折了起来,放进原来的信封里去,交给了丫鬟。“给阿姐送去。”
“是。”
——
晋王府中,沈鹭坐立难安,来回渡步。
晋王李泽看不过去了,出言道:“她就这么好,值得你这样?”
沈鹭不理他,径自开始第八十圈。
李泽翻了个白眼,继续添油加醋。“可怜某人,一腔情义。只几封信,一首琴曲就眼巴巴地送上了整颗心。到头来,人家根本不愿意见你。不像我……”他自得地笑:“王相说了,三天后请我去相府赴宴。”
沈鹭最见不得他这副显摆的样子,恶狠狠地说:“见了面又怎样?我与离尘两心相知,互为知己。你的王三小姐呢?恐怕正眼都没看过你吧?更别说知道你喜欢什么了。”
李泽黑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不喜欢我,只要王允点头,她还不是得乖乖上我的花轿,进我晋王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