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云蔽颜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只不过,这种蛊惑,是一种来自于人格魅力的蛊惑。”我笑了笑,“一般来讲,我们更倾向于称呼这东西为‘感召力’,也就是charisma。”
“感召力……吗。”在咀嚼这句话的时候,重云蔽颜出人意料地笑了,虽然那笑容依旧被脸上的异化所扭曲了,但分辨还是没问题的。
“喂,长夜。”这时,谢阑的声音突然有些不对劲,“你难道没注意刚才她话里的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听了这话,我口中的疑问句刚出口便瞬间明白了谢阑的意思。
伊莉斯发电站!
“没错。”谢阑点了点头。
“这……我想应该不是巧合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看一旁沉思的伊莉斯。
“瑾瑜是伊莉斯的生母,我想这不可能是巧合。”谢阑摇了摇头。
“伊莉斯?”我看着伊莉斯,试探性地叫了叫她。
伊莉斯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朝着我摆了摆手,“不要管我,我在想事情,你们继续听她说话吧。”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除了顺从她的话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现在的主要目的不是纠结名字的问题,而是尽可能在重云蔽颜的口中获得更多的情报。
比如她会不会对万叶营地下手之类的。
“所以,姑娘。”克拉夫德在沉默了许久后再次开口道,“你们所害怕的,应该是怕那些老顽固知道我的存在以后,会对瑾瑜的统治产生动摇吧。”
“看来你很明白嘛。”重云蔽颜看着克拉夫德,冷哼了一声,“不过看样子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失败了,没有收到回信的瑾瑜陛下肯定会派出下一批人马来继续追杀你的,这场争斗必须以你的死来结束,不然的话,瑾瑜陛下将会永远得不到安宁。”
“我明白。”克拉夫德叹了口气,“那个小丫头在当年杀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内心的不安定因子了。”
“她的拳头都是颤抖着的。”克拉夫德缓缓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话,她也许根本不会对我动手,而我当时也没有看透这一点……现在想想,要是我当年直接退位的话就好了。”
“不,也不对。”克拉夫德苦笑道,“如果我正大光明的活下来了的话,对于她而言想必会更加难做吧,果然正如你之前所说的,我活着这一点,就是最大的错误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看来我这十六年,活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糊涂啊。”克拉夫德摇了摇头,“如果可能的话,我还真想回到织星国去看看瑾瑜现在的样子啊。”
“老师,您?”迷雾信者突然觉得克拉夫德的话风不对,便立刻警觉了起来。
“别慌张,别慌张,孩子。”克拉夫德笑了笑,“我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自杀的。”
“事情不一定非要以某个人的死为落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