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右京微微挽起衣袖,他虽然穿着西装,可是手腕有力,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好惹。
当即有几个少年围上去。
右京临危不惧,冷着脸和他们交谈了几句。
然后那几个少年的脸如同刷了白漆一样瞬间变得惨白,为首的那个也有些咬牙切齿,却是没有再像之前那么凶狠,他挥挥手,把聚在右京身边的几个人叫了回来,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恨恨地走了。
右京神情愉悦地走回来。
三人无一不松了口气。
他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朝着吉祥寺的方向开去,期间右京沉默不语,侧脸一如既往地严肃认真。
清河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敬畏程度又上了一层。出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找他,果然还是他积威太重的原因。
清河挪了挪,正思考着怎么向他道谢,不妨右京先开口说:“那几个人近期不会再来找你们了,但是以防万一,从明天开始,年长的兄弟轮流送你们上下学。”
三只:“啊?!”
右京压低声音:“嗯?”
三只没骨气地连连点头:“是是是,知道了。”
到了晚餐时,右京把这件事摆在桌面上说出来,他认定的事说出来只是告诉家中兄弟而无商量之意,好在大家都清楚他的性格,说一不二,又加上实在担心他们三只的安全,谁都没提出异议,一口答应。
清河还想在垂死挣扎一下:“我们三个有时候时间不是能凑巧赶在一块的,上学还好,回家可能麻烦了一点,这件事要不再商量商量?”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右京。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意识到其中的可行性,右京沉吟片刻:“那好,你们放学后径自来我的事务所找我吧。”
侑介提出异议:“那还是麻烦。”
右京的眼刀扫过去。
要笑着开口:“他们三个好歹也是十七岁的大孩子了,有时候太过保护反而不好,何况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谁还没点*,整天和自家兄弟粘在一起,腻不腻?既然他们三个有时候聚不到一起,那就这样,他们三个能聚到一起就一起走,聚不到一起,能先回家的两个先走,剩下的去找京哥,怎么样?”
他看向三只,三只无比感激地回了一个笑容。
要起了头,剩下就有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建议,商量来商量去,最终敲定要的方案。
于是从第二天起,三人组就开始了被兄弟接送上下学的生涯,三只鲜少享受这种待遇,表示很惶恐。
九月上旬实施了一个阶段后,偷拍的那群少年没有再来阳出堵过人,也没有在回家路上碰见过,三人组不由放松了一些。
右京并没有轻敌,依旧坚持着这个方案。
清河知道他好意,也就随他去。
……
很快时间就到了九月中旬。
由于来年二月就要开始大学入学考试,所以学校里组织了一次填报志愿活动。
绘麻填了一个明慈;侑介随便填了几个大学蒙混过关;清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学,所以志愿表一个没填。
清河一时冲动的下场就是被班主任叫过去谈心,谈着谈着,不知道后来又怎么发展为要把家长叫来三方会谈商量志愿的事,美其名曰“人生大事不能轻易对待”。
清河无比绝望地回了家。
吃晚饭时她还在思考着叫谁去比较好,于是抬头在一群朝日奈里扫了眼。
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看到在餐桌商难得一见的雅臣时,清河顿悟,就是他了。
雅臣先生那么温柔,拜托他去再好不过了。
被盯得脊背发麻的雅臣:“……”
晚餐后清河就把事情全盘托出,并眨着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雅臣:“所以雅哥,请你明天来学校参加会谈,可以吗?”
雅臣揉揉自己的头发:“我明天正好值晚班,所以有空去。”
清河开心地要飞起来。
雅臣见她这样,略哭笑不得地摸她的头:“好了,答应你了。现在时间很晚了哦,作业写完了吗?写完了就快去休息,高三学习时间紧张,休息不好可不行。”
清河连连点头。
第二天,清河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无比开心地去上学。
身边的绘麻快要被她眼中的星星闪瞎眼,于是嫌弃地推开她:“好丢人,不和你玩。”
清河不要脸地扑过去和她扭成一团。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因为她留下来商量志愿,所以绘麻和侑介先走一步。
她先一步去了教职员办公室等着。
从吉祥寺来阳出有一段时间,所以等待的时间里,清河拿着手机频频翻开,就等着雅臣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到了。
距离放学过去十分钟时,她十分淡定。
距离放学过去二十分钟时,她开始想东想西。
距离放学过去三十分钟时,她已经焦虑不安。
距离放学过去……三十五分钟后,千盼万盼,终于等来雅臣的邮件。
雅臣
to清河
抱歉呐小河,医院临时有事需要我回去,可能没有办法来参加三方会谈了。我拜托了其他兄弟来,不要担心。
……没、没办法来了?!
清河浑身发颤,大脑被刺激的一阵空白,躺在手心的手机快要握不住。
班主任奇怪地看着她:“朝日奈君,你的家人……”
话未说完,忽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班主任急忙回了一句“请进”。
清河也不好再失态,连忙端正坐姿。
然后就看见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从门外垮了进来。
——16.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