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轩叹了口气，默默地摘下为了隐藏身份带上的无边帽，放在老黑的胸口，然后合上了他的眼睛。

“安息吧，伙计。”

嘭！

安静的的敦尼街传来了一声枪响，这个声音白文轩不能再熟悉。

白文轩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危机感，但是对手的速度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尽管白文轩尽力闪避，子弹还是贯穿了他的胸口，好在避开了心脏位置，不然白文轩必定当场殒命！

在开枪的瞬间，对手的位置就已经暴露了，白文轩借助惯性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回头找到敌人所在的位置。

那个人似乎有些惊讶，但是紧接着第二声枪响传来。

身受重伤的白文轩完全没有力气闪避了，目光所及，再次化为黑暗与虚无。

不得不说白文轩的生命力很顽强，他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知觉，隐约还能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哒哒……

哒哒……

像是死神的轻声放讼，声音被无限放大，白文轩的脑袋都有一种充血的炸裂感。

鲜血不停地从白文轩嘴角冒出来，他连呼吸都很困难。

“很不错的试验品，死亡才是你的归宿。”

这个声音白文轩应该很熟悉，但是他的脑袋已经做不出分析了，声音在他听起来也十分扭曲。

“你差一点就成功了。”

那个人蹲了下来，捏住白文轩的脸，白文轩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法抬起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眼皮。

“不用挣扎了，做个糊涂鬼吧，看到我的话你应该连死都不甘心吧，哈哈哈。”

……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

“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那个人把耳朵凑到白文轩嘴巴旁，脸上戏谑的表情像是在摆弄一个玩具一般。

“死亡……”

“才是开始。”

“下一次……”

嘭！

“废话真多。”

那个人不耐烦的把枪口塞进白文轩嘴巴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鲜血在街道上勾勒出一副惨烈的画作，然后往四周无限蔓延……

【生与死，轮回不止。】

【我们生，他们死。】

……

“呼……”白文轩对着镜子张开嘴巴，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