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托尼从雪地上站起来,他在糖果店的店门上看到了一则信息,时间写的是——1997年
诺维雅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的鼻子红彤彤的,眼睛里也水光氤氲。“我们可以去猪头酒吧碰碰运气,那里应该是开着的···”
托尼没有反驳诺维雅的提议,他抢了一步,走在了诺维雅的前面。
那是风迎面吹来的方向,诺维雅无意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看到了挡风的举动,低下头,没有出声。
纯白的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天色逐渐的黑了,有送信的猫头鹰从他们的头顶飞过,一切显得那么行色匆匆。
——邮局边上的小路口,破破烂烂的招牌,满是污垢的窗户和地面,空气散发的羊膻味,所有的一切恶劣情况,在遇到‘温暖’这个单词的时候,就都变得可爱起来。
诺维雅和托尼对望了一眼。一起推开了酒吧的门。
酒吧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他们用不同的布料遮住自己脸,餐桌上什么样子的杯子都有,大家似乎都记得不要给店老板添麻烦,又或者是出于对卫生状况的担忧,自带了杯子。
诺维雅的视线锁定了吧台后面专心擦杯子的老头,他的胡子和头发都是白的,低着头的时候,一部分的胡须垂在杯子上,擦来擦去,似乎也总不那么干净。胡须的另外一个作用是遮挡了这个人的长相,诺维雅对于阿不福思的样貌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不管怎么说,记住这个人的轮廓,对于想象邓布利多的样子,能起到一定的帮助。
“两杯烈酒,再要点面包,简单一点的就可以,但是要快!”诺维雅把一枚金加隆放在了柜台上。
阿不福思看了诺维雅一眼,他的视线确实有在诺维雅的身上停留一秒,麻瓜的装束从进店开始就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这本身就是告密的好地方,这种时候,穿着这种衣服出现,这对男女估计没有多大存活的希望了。
“不够。三个加隆。”阿不福思动作缓慢的擦拭着杯子。
诺维雅没有和他争辩,迅速补上了剩下的金额。“我们还需要一间房间。”
“一间房间?!”托尼和阿不福思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边诺维雅的话。
阿不福思不说话了,他继续专注的擦杯子,但也没有走开给诺维雅他们留下点余地的意思。
“一间房间就够了!”诺维雅凶狠的瞪了托你一眼,她快要冷得不行了,这个家伙还在纠结房间的多少问题!
“一间房间。”托尼败给了诺维雅的坚持。
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身的诅咒,在这个时间线上停止了对他的影响。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轻松感。托尼能够清醒的感知到周围的变化,而他回忆起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难想象自己为什么要追着一个正义形式的特工麻烦,又怎么会就这么晾着一个快要绝望员工在病房里等死。
达成统一的两个人在转头的时候得到了漂浮进盘子里的面包和杯子里的烈酒。——面包烤焦了,而猪头酒吧提供的杯子脏得可怕,生意这么好果然是后台坚硬的缘故。
诺维雅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托尼,生怕他大少爷的脾气发作。
“我见过比这更加糟糕的!”托尼拿起其中一杯,对诺维雅致意。
“我是不是有些讲究的过分了?”诺维雅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来说句祝酒词吧,为了这三加隆一顿的‘美食’,希望我们能有个良好的开始?”
“祝顺利!”
两个磕破的酒杯‘叮’的碰在一起,诺维雅尽量在不碰到杯壁的情况下一口吞下酒液。从口唇到胃里,似乎被点燃了一把火,等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97年的冬天也不那么可怕了。
“我不知道你们穿着麻瓜的衣服究竟是在像谁示威。但三个加隆,只能买到一顿饭,我这里没有房子给你们住!吃完喝完,就给我滚出去!”
阿不福思在诺维雅和托尼喝酒之前,就以一种阴沉的眼神盯着他们了,他的耐心在两个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戛然而止,三个金加隆的服务就此结束。
阿不福思恶狠狠的威吓终究没有及时赶走这对男女,酒吧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白色的面具。
不知道酒吧里的哪位客人最先慌张了起来,有人压低声音说了了一句:“是食死徒!”所有人都听见了,酒吧狭小的空间,一下给人一种空旷的错觉。
——移形换影是个好咒语,诺维雅眼热的看着空掉的位置,她和托尼转身面对那几个食死徒,情势严峻,战斗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