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点了点头朝前边走边道:“既然都到了,咱们便快些过去。”说完又问道:“花厅可是布置好了?茶水点心,一应上心些,可不能出岔子。”
陈嬷嬷松了口气,点头道:“夫人放心,都准备好了。”周氏点了点头,快到二门时才想起来问道:“老爷不在,前院儿谁在招呼?”
陈嬷嬷想了想道:“许是杜大管家亲自出面招呼的,送锦乡侯千金前来的可是锦乡侯世子与武定侯世子。”
周氏再次愣住,忙问道:“你说谁?”陈嬷嬷满脸喜色地重复道:“锦乡侯世子与武定侯世子一块儿来了!”
周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吩咐道:“奶娘你亲自去前面跟熔哥儿交代一声儿,就说他姑父不在家,请他代为招待一下锦乡侯世子与武定侯世子。”说完笑着补充道:“对了,还有我那,堂伯母的侄儿,晋江候世子!”
周氏差点说出“表弟”二字,好在及时刹车没有说出口,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尴尬呢!心中顿感侥幸无比。
景蕴亲自将景芝送进洛府,又见洛府大管家亲自遣人将景芝护送去往二门,便不再多做停留,对杜管家点了点头道:“洛侍郎回来劳烦转告,我酉初再来拜访,有事相商。”
景蕴说完便朝大门行去,杜管家自是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更不敢劝阻,亲自将景蕴及邓允送了出去。
公孙诺其实也想走,可想到方才姑姑的交代,不得不留在洛府等着。
公孙诺眯缝起眼,看着景蕴二人离去的身影渐渐走远,才冷哼一声儿,带着周熠随着洛府二管家罗胜去花厅用茶。至于周熔与董家小子董君墨,却不是公孙诺需要理会的人。
周熔与董君墨的祖母,同属于周府二房遂平日里来往多一些,今日董君墨的祖母也是应周二夫人邀请,前来给她外孙女洛侍郎幼女庆生。
他祖母原是不想答应,但却听说锦乡侯千金也会前来,这等机会自是不愿错过,遂同意带着她母亲一块儿前来,他自然便只能请假护送母亲与祖母。
谁知今日倒是热闹,来的不仅仅是锦乡侯千金,还有锦乡侯世子与武定侯世子,以及那位周府长房的亲戚,晋江候世子……
董君墨看着领着周熠去往花厅用茶的晋江候世子的背影,想了想对周熠笑道:“我还没有给舅奶奶与表姑请过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咱们先去请安吧。”
周熔自是没有不同意的,未曾多想,便唤来小厮吩咐道:“快,让人进去禀一声儿,就说我跟君墨表哥要进去给姑祖母及姑姑请安。”小厮哪里敢耽搁,应声拔腿便往内院儿跑去……
董君墨看着晋江候世子领着头也不回的周熠进了花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在外院儿傻呆着,来与不来又有何差别?
不来则罢,今日自己既然来了,自然就是要进去的瞧瞧的,纵然不能见着锦乡侯千金的面儿,让锦乡侯千金见见自己也是好的,将来的事儿,谁能说清楚呢?
董君墨独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周熔对于进去请安,也是满心的急切。
虽说周熔心中并无这些利益得失的念头,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想不到。却也惦记着前些日子祖母悄悄与自己说过的话。
姑姑与祖母已经说好,要将那洛府大小姐许配给自己,听说那洛大小姐倒是个美人儿,如今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岂能不寻了机会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