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幅画完全一摸一样,不管怎么看都一样,从艺术品不可复制的角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画出两幅完全相同的画。
李默也望着玄齐说:“这两幅画从艺术的角度上根本说不通,即使是揭画也不可能说通……”
“除非画家本人用重墨,用特殊的绢本作画,等画出来后让装裱高手一揭为三,否则根本就说不通。”玄齐说着用手往前一指:“鉴定一途博大精深,不光要鉴赏笔法笔锋,还要触类旁通,对画家当年的年代有所了解。”
玄齐说着用手摸着画卷上的绢本:“你们不觉得画布用的绢和普通的绢不同?”
经过玄齐的提醒,大家的注意力才集中在画布上,他们没有玄齐那么强悍的鉴气术,不管看什么都是凭借第一眼的眼缘,而且他们多是依靠经验,所以在有些方面会出现疏漏,但是现在经过玄齐的提醒,他们立刻看到了绢布的不同。
“好似是比平时的画布厚了一些。”卢广延摸过之后越发的不明白:“如果这两幅都是真迹,那也存在有很多的一点,仇英为什么会单独画一幅玉洞仙源图,而且还找人揭了画?”
历史就是这样,总是存在有那么多的谜团,随着历史的尘埃把一切变得厚重,所有的东西都隐藏在历史的阴影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历史谜团。
听到卢广延这样问,玄齐无奈的摇头:“我只能鉴定这幅画是谁画的,谁又在这幅画上动了手脚。至于仇英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晓,毕竟我只是个鉴赏家,不是推理家。”
玄齐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他在古玩上的鉴赏力也很服众,至少大家就没有从绢本上发现异处,更没有想到这两幅画居然是揭画。
原本还心高气傲的李默,这一刻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下收起了他的狂傲与自以为是,郑重其事的向玄齐道歉:“玄总剩下的古玩我就不往下鉴定,光这三样就已经让我明白与你的差距。”
“你的意思是放弃了?”玄齐很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感觉,如果这样把李默折服,倒是省去很多功夫。
“也不是放弃,而是觉得献丑不如藏拙,目前十个我鉴定出两个。”李默说着把手往旁边一指:“还请玄总露上一手,好让李某心服口服。”
李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孙儿拿得起放得下,愿赌服输后又不卑不亢,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这样,赢得起也输得起。一时间李老太爷无比欣慰的看向自己的孙儿,曾经的小孩子,现在终于长成大男人,李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望着李默笑盈盈的眼神,玄齐自然知晓这家伙绵里藏针不怀好意。从李家传承多年的古董中挑出来的玩意,又怎么能没有门道。
卢广延看出玄齐想要藏拙,不由得出言鼓励说:“玄齐,你就露一手吧不用全鉴定,鉴定出三样东西比李默的多就行了,毕竟做人要善始善终,赢要赢个堂堂正正,让李默也好输个明明白白。”
仲裁的五人组,基本上认定玄齐必胜,但是他们也想看一看玄齐对古玩的鉴赏能力,于是纷纷的出言要求玄齐露上一手。
牛放等人也跟着喊着,让玄齐展露出自己的古玩天赋。在大家瞎起哄的情况下,玄齐已经有些骑虎难下,看来今天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就在大家伙起哄的时候,李默眼中闪过深深的嫉妒,表面上虽然他装的恭敬,其实心底还有着深深的自傲,被这样一个从乡下蹦出来的孩子压住,光想想就是难以接受的噩梦,李默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等过上一段时间后,一定要驱虎吞狼。
在大家伙的起哄下,玄齐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望着李默选出来的十件藏品,玄齐的眼中闪过一丝微笑,混在京城圈的人果然没有省油的灯,李默选的这十样藏品还真是无所不包,如果不是玄齐有了鉴气术,说不定还真会中了他的道。
既然已经决定从李家赢走传国玉玺,那么玄齐就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于是站在桌子前,默默的把十件古董分成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