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把车子停到一边,带着白毛就走向庙门。残破的寺庙门后坐着一个很精神的小沙弥,望见玄齐踏着台阶往内走,立刻双手合十对着玄齐行了一礼:“先生,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话刚说一半,望着玄齐身后的雪獒。小沙弥立了眨了眨眼睛,而后对着白毛行礼。
玄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最靠近天的地方,还有借助白毛面子的一天。带着白毛继续往寺庙里面走,狭小而破败的寺庙倒也五脏俱全。
亢奋的小沙弥撒开脚去找师傅,不大的功夫从后堂走出来个老师傅,年纪很大,大约有六七十岁,精神头却很足,双眼炯炯,爆射出半尺长的神光。
老僧侣看到白獒后,先冲着白獒行了一礼,而后望着玄齐问:“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客套完后,立刻转入正题:“尊驾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玄齐听到老僧这样说,还以为老僧具有神通,用鉴气术把他上下打量,发觉他就是个普通的僧人,再望向自己身上的衣衫,玄齐一时间恍然。从京城到山城时,玄齐随意穿着毛衣,而后再往藏区飞,就披了件外套。早就寒暑不侵的玄齐,随手把外套脱了。一下也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玄齐对着老僧回了一礼说:“我想见这里学识最为渊博的人,有些不认识的经文向他赐教。”玄齐说着还用手在沙土地上写下了一行梵文。
“这?……”老僧绕着这行字转了三圈,愣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半晌后才说:“既然如此,我为施主引见我的师叔。”说完又饱含深意的望着雪獒一眼,这只神犬未免有些太灵动了吧
玄齐随着老僧往内走,想不到外面看着残破的寺庙,里面却别有洞天,宽敞于净的院落中,有个老僧人正在晒太阳,他很老很老,脸上长着老人斑,牙齿好像都没有了,嘴巴扁扁的,双眼微微的眯着,很是享受。
“师叔他老人家正在午睡,尊驾还请稍等片刻。”老僧说着就闭上嘴巴,盘腿默默坐在一边。
玄齐嘴角含笑,不就是考验自己的耐性吗?对与修士来说,眼睛一闭一睁,千年就过去了所以玄齐也盘腿坐在地上,白毛守在一旁,院子内三个人一个狗就这样坐在太阳下。
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扯出短促的呼声,而老僧的眼睛微眯偷偷的观察玄齐。白毛惬意的躺在地上,也在晒着太阳。而玄齐眼睛紧闭,宝庄严相,不知不觉物我两忘。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正在打呼的老人紧闭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精光,望着盘腿而坐的玄齐,再看着那只雪白的藏獒,老人对老僧挥了挥谁。早就心神不宁的老僧立刻对老人行了一礼,而后退散出了院落。
老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续三个呼吸吐纳后,才确认空气中的甜腥味是灵气。这倒是让老人的嘴角上浮出一丝的笑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玄齐睁开眼,也看到了一双眼,一双纯真无暇好似孩子般黑白分明的眼睛,而且这一双眼睛就长在一张满是皱纹,久经沧桑的脸上。
老鼋在玄齐的耳边惊诧说:“这个老人好强大的修为,就然已经达到反哺归真,与草木同朽的境界”
“啊?”玄齐无语了:“这个境界有什么值得推赞的?与草木同朽,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草木枯荣岁月生在一枯一荣间又有了新生,你说厉害不厉害?”老鼋见玄齐诧异,不由得往通透里面说:“这个老家伙可以带着记忆转生,等于不死不灭”
“转世灵童”玄齐这才明白与草木同朽境界的恐怖,换言之也就是与草木同生。一岁一枯荣,不死不灭的境界让人无语震颤。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用于涩的声音说:“你可以称呼我为班扎吉。”说着又用昏花的老眼把玄齐打量一遍后说:“我感觉你好像是个修士。”
从聪明人不需要这般拐弯抹角,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转生多少世的老怪物,于是玄齐开诚布公说:“我也是个修士,但境界并不高,这次上门是想借阅藏经阁的经书,开解心头的疑惑。”玄齐说着用手指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古梵文
班扎吉原本就闪亮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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