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修士，修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真！何为真？意志，念头，这些不是世界给予的，才是真！灵气？法宝？法术？这些都是世界之物，修来也是无用！”
小明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自己隐约间触及到了一个大秘密！
老道士提起了小明的兴趣，却又故意开始转移话题。
他看着小明探寻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我们言归正传，继续聊蛊大师吧！”
老道士无视小明的幽怨目光，继续讲述道。
“蛊大师的法术，就是大名鼎鼎的古月娘化手！”
“啥？”
“距今三百五十年前，他将一位对头变成女子，然后做了非常过分的事!”
老道士顿了顿又道：“当时那位女子大声嚎哭，乞求他把自己变回原样，结果被抓走调校了好几年！放出来之后已经是一位艳名广布的女修了。而后，又有一位男子惨遭毒手，由一位五大三粗胡子拉渣无女不欢的壮汉变成一个满心复仇的少女！唉，只要中了他的法术，便没有变回来的可能啦，那两人终身便是如此了。”
小明问道：“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老道士答道：“这个么，还是因为他法术有成，自觉天下无敌，便去惹了金蟾上人！”
老道士摇头道：“这一回，是他自己发昏，竟要惹到金蟾上人那里去，还说甚子眼镜娘最棒了什么的。唉，神秘人也是他能惹得么？”
小明明智的闭嘴，虽然是一本没人气的小说，但是还是要注意不能作死。
“他惹上那人，被打断了腿，而后又被打死了，死前叫嚷着什么我不服哇！不是说，大难不死的男孩儿是神秘人的克星么？然后说完就死了。”
老道士说到这里，也是一阵惋惜。
“那个时代倒真是危险啊。”
“谁说不是呢，走到路上一个没提防好，就变成女孩子了！”
老道士轻抚后庭，面露怀念之色。
小明对四百年前的事很感兴趣，就问道：“那么，四百年前还有什么和现在不同的地方么？”
“现在？哈，现在比四百年前可太平多了，大家都在埋头想着怎么不用外物来提升自己，找法子的过程中，又造出一堆副产品，什么炼丹炼器的法子高明了不只一筹，然后大家就发现，东西够用了，大家也没必要抢了！于是，就真个清心寡欲，似神仙中人了。”
小明忽然发现一个漏洞，他道：“不对啊师傅，资源有的多的话，不是就该多收徒弟么？永远也不可能够用啊！”
老道士对于小明能发现这点，也很是赞赏，先是夸了他两句，然后才解释道：“不错，那个时候刚开始吧，包括蜀山在内的几个大宗门都开始去乡镇大城之地广觅良才，光是蜀山就招足了两千余弟子，其声势之显赫，一时无二。”
他忽的闭口不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明，小明会意的给老道士满上酒，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可是，修士斗法，从来不是看谁人多的！那两千余人中，元婴五十五，金丹六百三，其余除了不幸半途死掉的，其他人最差也能混到筑基。可是，这五十五元婴中，却有个真正的天才，机缘巧合得到半部血神经，自行补全修习后，竟然用血云阵屠了大半个蜀山！要不是几个老家伙没死透，拼命与之周旋，拖到了其他门派来援，蜀山就真的没了！”
小明道：“后来呢？”
“后来？姓丁的死了，大家也开始考察道德，并且不怎么热衷收徒了。两千多个弟子，一个能用的都没有，那时大家都说，要是把这些资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喂，也能喂出一个地仙了！到那时，才是真的横推天下，无敌于世！”
小明举手。
“说！”
“那个，要是把资源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现在修真界不就已经完了么？”
“怎么可能呢？到了一定层次，就算是毁灭世界，也一定是毁灭世界比经营世界好处来的大才这么干，要不然，毁掉了世界，在混沌虚空中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光凭地仙的小世界，还是过于无聊了些。那丁隐据说乃是蜀山以前欠的烂屁股债，讨债的隐姓埋名，在蜀山眼皮子底下壮大，是蜀山的脑子不好使，就算是屠完了蜀山，他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儿玩什么举世皆敌。”
小明又道：“那么，师傅，地仙算是什么等级啊？”
老道士微微一顿，随即却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地仙，算是人间最强了，逆转时空，重塑中千，还可以有限度的修改法与道，是只要愿意，就能瞬间毁灭世界的，怪物！”
“怪物？”
“是的，怪物。要不是四百年来，重立了境界阶位，哪怕自称大罗下凡也有人信的。”
小明觉得今天对于这个游戏世界观的了解简直是不断刷新，什么重立了境界等阶，什么天下无敌的地仙，得知这么多的秘闻，颇有种玩解密游戏的错觉。
“四百年前，如我这般的元婴修士，就已经算是地仙了，更上一层的合体修士，更是可以自称得道真仙！而地仙这种等阶，在数千年来，更是闻所未闻！直到哪一位突破至地仙后，将天下境界都重新规划，更是说出，地仙之上才为不朽真仙，超脱此岸彼世，熔断大千！是真正的大超脱大自在！”
老道士说到这里，心绪难平，气息激荡间，天空迅速变得昏暗，突降一声炸响！
“轰隆！”
老道士惊觉，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方圆百里为之一清，乌云退散，天际放晴。
“握草，好**！”
小明一脸崇拜道。
老道士却摇头道：“非也，这算不得什么，到了元婴，谁都能办到。”
而后，他又不提此事，续讲那地仙之事。
“地仙虽然无敌于人间，但是，正因为地仙太强，能够察觉到世界的界限，反而会让他们如飞蛾扑火般想要突破，可是，能成就不朽真仙的，少之又少，大多成为了世界的养料，让世界越发变得坚固，更是让后人更难以突破界限！而后，数位地仙联手推演，终于得知了一丝世界的真相，将古老法决尽数毁去，重写道书，如今的修士，唯重本心，唯修意志，因为只有意志，才需要意志对抗，是世界最难毁去的东西，而意志则支配身躯神魂和法力，是一切的基础！”
老道士目视小明。
“唯本心不可逆！借假而修真！这就是本门诸法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