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睿,我觉得那位族长的武功路数挺像你练得那套武功,偏向讲究自然而发,顺性而为。如果你想重新练武的话,不放去向他讨教讨教。”
在台下观看许久的冯秦看着那位族长的武功路数,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玄睿曾经出手展示自己的武功路数,这两者给他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他的建议引起了玄睿的共鸣,但他有些担心,当初自己对族长爱答不理的,他会答应吗。
台下的人轻松自在的对武功进行点评,台上的人已经有些局促紧张。冯丰越发感到对手的内力愈发的浓厚,远远超过他想象。他不由有些纳闷,他邪门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还不到五十岁的人竟然拥有着,七十年,哦不,至少九十年他才有可能积累到的真气。
族长也有些紧张,他从未料到冯丰的武功竟然如此刁钻狠辣,让他有些招架的有些吃力,竟然一直打到现在。
但他望着台上正盯着他发呆的玄睿,心中一紧,不敢继续在他的面前显露过多的武功,生怕他辨识出来。
思及此,他索性使出了七成的功力,双手如蛇身高高立起那般举起,望着冯丰的头顶压去。
“噗嗤。”
由于从天而降的真气灌压在他的头顶的百会穴、后脑勺的风池穴一上一后压下来,但立刻又转换方位,压在冯丰的胸膛前。冯丰立时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个踉跄瘫软倒地,膝盖也软软的摊下来,狼狈的趴在族长面前,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兽。
“师父。”
“爹。”
“爷爷。”
“老冯。”
看台上的玄睿、冯秦一家人与师母见师父突然被打的跪地瘫软吐血,纷纷吓了一跳,立刻就冲上台搀扶起师父。
“爹,你没事吧。”
最先冲上台的是冯秦,他焦急的想扶起父亲,可又担心自己胡乱碰伤了他,急的手足无措,正这当,见玄睿跑了上来,他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请他医治自己的父亲。
“糟糕,心脉遭受重创,差一点就全断,快抬出藤椅来,把师父抬回房间。”
玄睿焦急的把师母也拉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诊治后,同时脸色大惊。
“喂,族长,你下的手也太狠了吧。”
沁儿见师父被他打成重伤,气的跑上前推了站在不远处不动的族长,哪里还肯顾自己喜欢他的情分。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族长低声祈求的望着冯丰,冯丰却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一切他已知晓,请他不必自责歉疚。
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过后,总算是把冯丰的外伤给安稳下来了。
“师父现在动也不能动,脖子上围了厚厚的布,明天就是大哥的婚礼了。到时候该如何出席。”
伤势稳定后,一直在忙着准备兄长婚礼的沁儿却开始思考另一个为难的问题。她来回踱步搓着手思考这个难题,不想玄竹韵趁机把父亲往前一推道:“我爹和庄主同辈,不妨就让他代替如何。”
沁儿却犯了个白眼道:“我不会忘记是谁把我师父打的下不来床的,刚刚过去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那你打算让谁代替父亲这个角色,新郎新娘拜天地的时候就需要拜一男一女才算合规居。”
玄竹韵不死心的继续纠缠。
“你一提我倒是忘记了,哥,你记不记得族长最后一招是不是特别像你心法中的那个“压字诀”。”
见玄睿闻言思考,慌里慌张犯了错的父女俩瞬时间冷汗涔涔。两双眼睛几乎想扒开玄睿沉思的身体表面,深入探究到他的心里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父女俩想岔开这个话题,却又怕引起玄睿的怀疑。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却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当做置身事外的却又有几分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一副想问又出于礼节性的问题而隐着不发,装的难受的要命。广远霁更恨不得把沁儿的嘴巴眼睛全部堵住。见过玄睿出招的人也有几个,可偏偏只有沁儿一个人看出了端倪,甚至连玄睿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这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
“应该是武功相似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听玄睿这么说,父女俩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的伤势如何。”
玄睿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冯丰的伤势。
“放心,有我这个神医在,保管他三天之后生龙活虎。”
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大长老这道闷声不响的话,成了那对刚刚从担惊受怕中的父女发泄对象。
“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医者,赶紧离开,让冯夫人诊治。”
“好了好了,大长老,你那点医术拜托您就别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好吗。整天想吹牛皮说自己医术有多神,哪次不是被三长老打输得很惨,这次又想来做什么。”
玄竹韵更是毫不留情的接露出大长老这一辈子中最痛恨最难堪最让他视为奇耻大辱的一个死敌,三长老。
“胡说什么。”
大长老只能厚着脸皮当做他们在胡说,继续坐在冯丰的床边望闻问切。
广远霁看不惯老父亲对于医术的痴迷却每每落败于三长老,尤其现在成为了族长父女俩减轻压力的发泄桶,立刻拖着他,不分好歹暴力诱骗,把他拽着他出了屋子。
“臭小子,先别管我。我且问你,小沁和你的关系,你处理的如何?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啊。”
刚刚被人毫不留情面轰出来的大长老,逮着机会开始炮轰儿子。
“这您就甭管了,您还是赶紧煎药去吧。”
广远霁说着,把父亲推去熬药,才松了口气。
他这个父亲,明明在族里地位仅次于族长,明明司职执法长老,却偏偏喜欢和三长老斗医术,几十年了,总也改不了。每每被人哪来笑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