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自宫是什么？”艾萌萌眨着大眼睛，歪着脑袋问道。

“这个嘛，就是把男人尿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还请自重。”直接用一个竹笋塞进老夫子嘴里的女子拍了拍手，没好气地道。

艾萌萌全程看到了女子精准狠的动作，立刻乖乖地跑到她身前叫道：“阮姨好！”

“哎呀萌萌真乖。”被叫做阮姨的女子一把抱起艾萌萌，左右脸各亲了一个，用哄小朋友的声音道，“萌萌今天和阮姨学琴好不好，不理那老不死的。”

“那我直接让他走人不好吗？”艾萌萌卖了个萌。

阮姨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他的学识还能看，教教我们家萌萌也勉强够格了。”

“阮姨和夫子认识吗？”

“不认识。”阮姨说得斩钉截铁。

“咳咳，今天不学就算了，我去溜哒溜哒。”老夫子被人这么编排也不生气，慢吞吞的离开了。

阮姨就像没听到一样，把艾萌萌放到膝盖上坐好，温柔地问道：“你娘今日怎么样了？”

“嗯，吃好睡好，很有精神。”

“那就好。”阮姨轻松了口气，接着又像不情愿，又像很在意似的问起了艾老爷，“你爹呢？”

“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阮姨叹了一口气，和往天一样，两个问题过后就不再问了。

等学完两个小时的琴，艾萌萌带着阮姨亲手做的小点心往回走。要说雇了阮姨这种人就是好，不但工钱要得低，还时不时向她投喂点心，比厨房做的都好吃，用得料也非常好，她给的那点工钱不够做两回。

只是这侧面反应了一件事情，就是只要是和她便宜爹娘能扯上关系的人，无忧宫的情报就是废纸一张。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说！”

来报信的下人大喘了一口气：“老爷……老爷他吃撑到了，正难受的在地上打滚，一直出虚恭，我就赶紧来问小姐，是不是要请神医来看看。”

艾萌萌总觉得下人这段话带着味道，直接点了点头让他赶快走了。

“小姐，是去看老爷？”

“我又不是医生，凑什么热闹。”

“也是。”小桃红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娘现在怎么样？”艾萌萌想起了被打发给李初心的艾夫人。

“夫人没什么事啊，虽然最近总犯癔症，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小姐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早上不是才见过。”小桃红有些责怪地道，“小姐该放宽心，多出去走一走，玩一玩才是，昨天不就有钱府的小姐送了帖子，邀小姐去玩吗？”

“听说钱家女儿众多？”

“是啊，一房妻妾生了十个女儿，加上两个养在家里的内侄女，一共十二个呢，听说个个都漂亮，号称高陵十二钗，钱老爷十分宠爱，说女孩儿就像金银珠宝一样让人高兴，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叫钱多多。”

“没生过儿子？”

“生过啊，都送给岳家去了，正好换了那两个内侄女回来啊。”

艾萌萌听得整个人都醉了，她觉得很有必要去钱家看看，那钱家老爷不是她的同类，就是一个大变态。

“就这么决定了。”艾萌萌一敲掌心，心思就转到了去钱家要带什么礼物上，完全忘了最开始的问题。

“哎呀，神医来了……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样了！”小桃红满面红晕的惊呼。

艾萌萌抬眼一看，果然是神医急匆匆的从前面走了过去，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忧心，真是看得人心都化了，恨不得能化身为他担忧的那个人。

不过……艾萌萌掐指一算，以神医来的速度，这是天天蹲在她家门口守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