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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意识世界中，凌霄沈静望着前方那个孩童，问道：“你是谁？”

孩童扑眨着乌溜大眼珠子，平静得如同放置了无尽岁月的潭水，他说道：

“本座尸童子，万尸王图器灵。”

凌霄继续问：“尸童子，你要我放弃，我应该放弃什么？退后就是万劫不复，我为什么要退后？”

尸童子小手一张，灰色光亮起，地面上拔起了骷髅王座。

骷髅王座高三米，宽大无比，威严万分，由累累白骨组成，每一个骷髅头保持着死前的姿态，或恐惧，或仇恨，或平静，或欣慰，囊括了人类几乎所有的情感。

尸童子跳上王座，漠然俯视凌霄，他盯了凌霄许久，随后说道：“你不是我等的人……”

凌霄倔强对视尸童子，冷然道：“我不是你要等的人，那有如何？”

尸童子说道“你不是我等的人，所以你注定得死！因为万尸王图只会选择我等待的人！”

凌霄哈哈大笑，说道：“我本来就已经死了，难道我会害怕再死一次！”

尸童子凝视凌霄，神色不禁有些动容，他凝视了许久，松口道：

“万尸王图是通天之宝，是唯一的尸道至宝。‘九幽无道，王图衍道’，王图就是万尸王图。”

“后来，王图四分五裂，化作十一片碎片，散落九幽十地，主器灵也即本座在无意中打开了通道，从九幽来到了人间，王座也因此能量尽失，无法返回九幽。可恨的是，那个耍蝙蝠自称吸血魔君的吸血鬼想要让本座臣服，本座怎么情愿委身弱小之辈？于是那个耍蝙蝠恼羞成怒要把本座炼化。”

“本座虽然能量尽失，但也慢慢恢复了一丝，那一丝能量让本座有了与那个耍蝙蝠对峙的资本。说到这，本座还要感谢你，是你的到来打破了平衡，让本座获得自由。”

凌霄冷笑起来，说道：“所以，为了报答，你就要弄死救命恩人是吧？”

尸童子不满凌霄打断它的自述，它说道：“借人类的说法，你能指望毒蛇不咬救它的农夫？这不可能，咬是情理，不咬是意外，这是本性驱使的。同样的，本座也是！”

“但是本座现在改变主意了，决定收回毒牙，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想死，你可以和本座合作！”

凌霄冷笑一声，问道：“应该怎么合作？”

“你想活命，就用灵魂来交易！一个灵魂可以让你活一天。当然本座非蛮不讲理之灵，如果你同意合作，本座会给你提供一份菜单，你可以用灵魂去兑换你想要的东西。”

凌霄收回了冷笑，沉思一会，问道：“丧尸有灵魂吗？”

“哦？你说那些感染失败者？它们还不配称为尸，尸是高贵的生物，它们只是移动的肉体而已。”尸童子侃侃而谈，没有说重点。

凌霄再问：“你只需答，它们有没有灵魂？”

尸童子似在犹豫，看着凌霄那不容退缩的神色，让步道：“它们的确有灵魂，不过它们的灵魂是残缺的。实话实说，失败者的灵魂非常不好吃，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它们的灵魂就像变了味的蛋糕，虽然能填饱肚子，但是不符合本座的口味。所以这样吧，每二个失败者灵魂等于一个正常灵魂，你认为如何？”

凌霄沉默片刻，昂起头说道：“我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那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