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陆凌邺掰过她的脸蛋,无比正色的问:“她都说什么了?”
砚歌垂眸,苦笑,“还能说什么,毕竟她是长辈,但我也顶撞了她几句。说实话,少然出事,她有绝对的立场说我,但……有些话说的多了,可能就是真的吧?小叔,我是真的觉得自从我进入了陆家之后,就没消停过。”
“你若不进陆家,那现在G市已经没有陆家了,你,不可或缺!”
砚歌认真的看着他的神色,骤然笑了,“说的好像我多重要似的,我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过都是幸运罢了。”
“你是我儿子的妈,也是我老婆,遇见我,你的确幸运!”
砚歌:……
“饿不饿?想吃什么?”
砚歌睇着他,“你给我做?”
“嗯,给你做!”
“那……鸡蛋饼吧!”
“好!”
安顿好砚歌,陆凌邺吻了她一口,便脱下外套,撸起衬衫的袖子去了一层的厨房给她准备晚餐。
已经晚上九点,砚歌却还没吃饭。
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让小叔心里又自责又心疼。
而且,最近他总觉得砚歌精神不济,心里很不踏实。
怀孕四个月,她从没有孕吐过,偏偏今晚这样……
小叔心里暗暗决定,要尽快将‘蝌蚪’的事情解决完,余生用所有时间来陪她。
砚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其实她一点都不饿。
只是看到小叔好不容易回来,她特别想和他温存一会儿。
刚刚孕吐过,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个孩子,不管怎样,她都会生下来的。
回想当初,怀了初宝的时候,若换成了其他人,其实她大可以将孩子打掉。
可是……她不能!
砚歌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昏昏沉沉的靠在床头,心情五味陈杂。
到底要不要说呢?
‘咚咚咚——’
“少奶奶……”
张嫂在小叔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就敲响了卧室的门。
她推开一角,看到房间里昏暗的壁灯下,砚歌正摸着自己脑门靠在床头,便试探的喊了一声。
砚歌微惊:“张嫂,进来说吧。”
张嫂穿着一身朴素的棉服,站在门口,歉意的说:“少奶奶,你醒了?我下午来过几次,但你都睡着。”
“嗯?怎么了?张嫂!”
张嫂对着门外指了指,“是老爷,他找你,现在还在书房等着呢!”
“哦,这样啊,那我现在过去!”
砚歌坐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她撑着虚软的步伐,披上一件外衣,就跟着张嫂去了二层。
书房里,陆老爷子正和欧阳杰说着话。
听到敲门声,欧阳杰开门,看到砚歌便连忙让开了身子,“顾小姐。”
“欧阳叔!”
“砚歌丫头啊,快进来!”
陆老爷子听到砚歌的声音,开口招呼着。
张嫂扶着砚歌走进去,陆老爷子一看,就蹙眉,“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白?”
砚歌摇头,“没事,可能是刚睡醒。”
“嗯,欧阳,你和小张先出去吧。”
两人离开口,陆老爷子看着砚歌,眉眼依旧是慈爱,“丫头,身子可还好?”
砚歌点头,“嗯,挺好的,让您挂心了!”
“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少然那孩子的情况……”
言毕,砚歌才恍然,原来小叔并没有告诉陆老爷子关于少然的详细情况。
砚歌展眉,美目闪了闪,“抱歉,这次少然出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您放心,他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
陆老爷子还是关心少然的,显而易见。
见他脸上挂满了担忧,砚歌则摇了摇头,“少然没事,只是……季晨的情况,不太好!”
“季晨?是、是不是少然的那个……”
陆老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而砚歌则下意识的点头,“嗯,季晨这次为了救少然,到现在还在昏迷。毁了容,断了手,都是为了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