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不是我说你啊,自己的女人都照顾成这样,你这不是成心让我看热闹吗?”
“滚!赶紧开药!”
砚歌惊诧,看着那年纪不大但肯定也三十多岁的医生眼底疑惑乍现。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趁你还没烧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柳崇明的……”
“闭嘴吧,没人愿意听!”
陆凌邺冷哼,一句话就怼了回去。
柳宗明嘴角踌躇着,看着砚歌,特别认真的问道:“这位病人,你愿意听吗?”
战火波及到砚歌身上,她本就头晕脑胀,此时看着柳宗明愈发熟悉的脸颊,心里也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
然而,身后小叔的视线那么强力不容忽视。
为了不再惹他生气,砚歌慢悠悠的低着头,小身板隔着扶手往小叔的身上一靠,“我……头好晕哦!”
尴尬!
柳宗明眨巴着眸子,嗤笑一声,“得!我自找的,真是多余!”
砚歌将小脸埋在陆凌邺的臂弯一侧,余光偷瞄着柳宗明在医药推车上准备针剂,她低低的叹气,其实真的挺难受的。
浑身都不得劲儿!
“来,打针吧,忍着点儿,这针很细,不疼的——“
砚歌:“……”
许是职业病,柳宗明一边拿着针管一边在砚歌的肩膀上打了一针。
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就跟哄孩子似的。
打了针,又开了药,陆凌邺拿着药盒拉起砚歌就往门外走去。
柳宗明坐在桌前,望着他们两个开门的身影,低呼,“陆老大,你家老爷子转到1903高级病房了!”
他莫名的在身后喊了一句,砚歌都没反应过来。
陆凌邺则脊背微僵,应了一声,“嗯!”
“喂,陆老大,什么叫‘嗯’?用完我就走啊?”
诊疗室的门自动关阖的一霎,陆凌邺黑眸微眯,“你用着不顺手!话太密!”
‘嘭’门关上,柳宗明炸了!
他拍着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c啊!什么叫话太密,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身后办公室,柳宗明的低吼声似乎取悦了砚歌。
她抿着小嘴儿笑着,嫣然脸蛋像是春点桃花似的。
小叔直接开车带着车直接将砚歌带回了公寓。
卧室里,她身上盖着被子,身侧则躺着小叔,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睡吧!”
砚歌圆溜溜的眼睛里因发烧而泛着血丝。
她软软的目光定在小叔脸上,声音糯糯的说;“叔啊,你在监护室里,和爷爷说什么了?”
“人生!”
砚歌:“……”
“我不信!”砚歌拒绝相信。
而小叔则暗眸微沉,捏着她的鼻头,“想知道我说了什么,把病养好就告诉你!”
“喂,哪有这样的!我没病……”
“睡!”
的确,身心俱疲的砚歌,在没有小叔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硬生生的扛到了医院。
此刻身在他的怀里,安稳的气息像是暖融的海水一样将她包围,睡意渐浓,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发烧加上被太多事情牵扯着精力的砚歌,也完全忘了上午陪着她去了医院的晏柒,早就没了影儿!
临近中午,砚歌一直沉睡着。
陆凌邺动作小心的将自己手臂从她的颈下拿出,走到客厅,拨通了电话,“让他回来!”
‘……’
“嗯,今天,就这样!”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似乎昭示着有什么事在他的安排下已经开始步上正轨。
挂断电话后,陆凌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视线冷然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老爷子这一场病,不管真假,都已经在预示着,事情不能等了。
下午三点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的砚歌悠悠转醒。
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秋意浓郁,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七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