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收起打火机,划了根火柴,噌一下,豆丁点的火苗窜了起来。他刚要把火柴棍移到嘴边点烟,那点豆丁般的火苗闪烁了几下,便熄灭了。
“哎,今天这是这么回事?”巴依丢到熄灭的火柴,重新划着了一根火柴,这次熄灭的更快,火柴头上的硫化物燃了一下就再也没着。巴依不服气,接连划了十几根火柴,都是这个样子。
贡布被划火柴的声音听得心烦,说:“别划了,这烟老子今天不抽了,他还能咋滴?”
亚伊拉了一下央金拉姆,说:“姐姐,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哪儿不对劲?”
央金拉姆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对了,你们巫师不是会驱鬼吗?你会不会?”
亚伊想了一下,说:“我可以试试。”当下她拿下自己背上的弓箭,用箭头刺破了自己的中指,讲自己的血液涂抹在箭头,然后嘴里念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巫语,拉弓搭箭,一箭射向我们来时的路。
我站在旁边无事可做,拿过巴依手中的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划了一下,噌的一声,这次竟然好好的着了,我赶忙点燃自己嘴里叼的烟,再给贡布他们也点上。说道:“小妹妹,真有你的,你这一箭一发,这烟都能点着了。”
亚伊还想谦虚一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这个时候央甲拉姆打断亚伊的话,指着我们回来的路,说:“你们看。”
我向着来时的路望了一眼,那有什么野草。贡布说:“我们赶紧走。”
他踏步向前,给我们带路。我们摸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像原路折返,走出不到十分钟,贡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摔倒在地,我一把拉住贡布,他手腕上的那串金刚菩提珠子散落一地,耳伴隐约传来流水的声音。我揉了一把眼睛,只见脚下竟然是万丈深渊。
贡布吓了一身冷汗,要是往前再走两步,一脚踏空,自己非掉下去摔成肉泥不可,还好这一跤摔的及时。
原来这流水的声音,正是脚下深渊里发出来的。贡布爬起来骂了一句脏话:“****祖宗了的,这路上啥时候多了这么一条深沟?”
次旦才让虽然生性暴躁凶狠,但毕竟出过家,信仰说不上坚定,但他信这个东西,说道:“你娃命大,幸好你戴了这串开过光的佛珠,算是救了你一命,你看佛珠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