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想请这位画师画一幅像,那可真是要万两黄金啊,而且这位画仙性格有些孤僻,若是他不愿为你画,别说是金山银山,你便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用!”
说到这里,我听得正起劲,他笑了一下,道:“本来像他这种人物,应该是活得最滋润、最长寿的,但他偏偏不满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且是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把人带走了!”
“其实,这位画仙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说也不可能二十多岁就得恶疾死了,所以当时的人都好奇,疑惑好端端的一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后来,在整理画仙遗物的时候,在他躺着的床上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幅画,画上还有咳上去的血迹。”
“看到这东西,众人就有猜测了,那血迹很新,像极了是画仙死前一直在看这幅画,最终恶疾不治,咳血上去。”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用多说你也猜得出来,那幅画就是牡丹仕女图。”
“围绕这幅图,也围绕画仙柳嗣彦的死因,在当时的画坛上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动!”
“就像是你问我的一样,这幅画其实是一幅画中画,明面上写着牡丹仕女图,画的却是一个手持剑盾,面容粗犷、威武的将军。”
“只是当时画坛上那些人,没一个看得破这幅画中的玄机,不过关于画作的研究每年还是有一次的。”
“这样的讨论一共进行了七年,而在这第七个年头里,江湖上又出现了另一个更加惊艳才绝的画师,他叫林谟风。”
“这一年关于牡丹仕女图的研究他也去了,并且他亲手解开了牡丹仕女图的真相!”
说到这里,他还给我卖了个关子,感觉都快和紫馨一个样了,真不愧是主仆。
“你猜猜后面如何了?”
我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面无表情,但心头已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见我没反应,他倒是有点不爽,喝道:“嗨,给点反应成不,你这么不配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从那一次他给我和紫馨乱点鸳鸯谱之后,我就知道这家伙在熟人的面前不会太正经,现在自然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我还是不说话,面无表情。
他和我对峙了一下,终于是放弃了,“得、得、得……你厉害成了吧,一个大好小伙子怎么这么没情趣,还搞什么面瘫,真是没意思……”
他本来还要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但当我目光中已经带上杀气,他就讪讪把嘴闭上了。
“那个……然后啊……在研究的第七个年头,那个叫林谟风的年轻画师把秘密揭开了,要是说怎么揭开的,就是一桶热水泼上去!”
“原本的将军图画在沾到热水的瞬间,直接消解掉,藏在将军图画下的牡丹仕女图真容就露了出来!”
“那幅画的真容我当年还有幸见过,画的是一个坐在一片牡丹中的美丽女子,在‘牡丹仕女图’五个字的边上还有三个小字,叫林徽月!”
“嘿嘿,李少侠,你可知道这个林徽月和柳嗣彦、林谟风是什么关系吗?”
见他又开始卖关子,还卖这种简单到没谱的关子,我真是没办法在让他得意下去了!
“林徽月多半是柳嗣彦的红颜知己,两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分开,柳嗣彦相思成疾,以致一病到死!”
“而那个林谟风多半是林徽月和柳嗣彦的儿子,他的母亲传授其父柳嗣彦的画技与他,这才年纪轻轻便可崭露头角,那牡丹仕女图的真相,多半是他母亲告诉他的!”
一口气将我的猜测说完,我心中对解开老头子这幅破画倒是有一点猜测,也就没有心思留在这里。
听了我的话,北幽王倒是一副痴傻的样子,惊道:“李少侠才思敏捷,果然厉害,你所说的一切就是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一点也不差!”
“呵呵……”
听到北幽王恭维我的话,我根本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叫什么才思敏捷,只要不是傻瓜,怕是都可以想到吧……
咳嗽一声,他再道:“既然李少侠如此厉害,那我也不能再藏拙了,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加玄妙故事,讲的是关于古洞中一幅画中画的壁画!”
“啧啧啧……李少侠,你是不知道,这幅画的破解方法堪称是惊天地泣鬼神,背后的故事也匪夷所思,要是李少侠你猜得出来,我就真的服了你!”
“且容我慢慢道来……”
见他又要开始絮絮叨叨的给我讲故事,我直接截口,道:“不用了,你刚才的故事讲得很好,给我的帮助很大,这就够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我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他倒是有点讲上瘾的样子,往我这边堵过来,“李少侠,这怎么成,等我再讲完这个故事就好了,我就只讲这一个了!”
有点无语地皱了皱眉,我道:“真的不用了,你之前那个牡丹仕女图的故事好极了,你讲故事讲得也很好,除了废话有点多以外!”
“不要走,最后一个啊,我真的只讲这最后一个故事了,你就听完再走吧!”
叫喊的时候,他还拉住我的衣袖,真是铁了心不让我走了!
有点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腹诽道: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幽王,你是不是忘记你家小姐交给你的事情了!”
“这……太晚了……啊!”
然后,这家伙一溜烟就没了!
看到他走掉,我不由得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往放着画的屋子回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