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这种情绪的来源是什么,我也没有深究,这样最浅层的好感,对我没有太大用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感觉他好像就在等着我说这句话,脸上露出玩味笑容时,他的目光已经落到我腰上的剑上。
“你应该会武功吧!”
“不错,但这和我见将军又有什么关系?”
略略摆手,他解释道:“如果一件事发生了,下面的人解决不了,就会把事情当做要务,反映给更上面解决,如果还是解决不了,就要继续往上面反映。”
“我叫封平,是将军手下的直隶参军,如果事情到我这里还解决不了,就只能反映给将军,这是军营中的规矩,规矩不可破!”
“你要见将军,我没办法给你通融,但我对你束手无策的话,就只能把你交给将军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一只手已经落到腰间的剑柄上,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要见将军,可以,打败他再说。
了解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非要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得罪了!”
他点头之后,让边上的兵士退开,镗的一声,一剑出,身体略微向前突出,时刻准备突杀过来。
看着他这架势,我手中的大袋子也放下,让雪颜退到后面去,一只手落到腰间的剑上,但没有立即拔出来的意思,让他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即可。
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感知到内息的波动,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戎关将领,没必要和他太过认真。
虽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他毕竟不是仇敌,如果我真的用出全力,他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来戎关是来干事的,一过来就杀人,整出麻烦,这算什么。
“小心了!”
一声断喝,他脚下发力,朝我面前突进过来,斜在面前的剑顿时一变,使出一招突刺,刺向我的胸口。
从他出手的架势看,作为一个普通的将领,他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但要拿来跟我过招,那就真是算了吧。
在我的眼中,他的动作相当慢,而且有太多不必要的动作,他这一剑其实可以更快、更准、更狠。
看着他的剑锋过来,我脚步也跟着朝前一进,没有用出源气,但这一下还是比他快了太多太多。
放过他这一剑,我已经近身,唰的一声,手中剑瞬间出鞘,用的是我已经太久没用的拔剑术。
对于拔剑术的修习,我停滞了太长时间,今天也是一下心血来潮,拿出来用用。
刚出山的时候,我对拔剑术的掌控不够,每次用出来都是必须见血的,杀人的,而现在,那种掌控已经变得轻而易举。
长剑一出,便是一道耀眼的亮色,我们身形也在这一瞬错开,我手中剑已经挥舞到斜上方,停住,他的一缕长发被我一剑削下来。
一剑划过的寒光他已经感受了,他自然知道刚才是我手下留情,不然他就已经人头落地。
都已经这样,他自然不会再不识时务地要继续和我动手。
剑归鞘,起身后,他对我一个抱拳,笑道:“多谢了!”
我心里想着事情,都没有睬他,只是淡淡点头,说道:“带我们去见将军吧。”
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是太在意,笑着说道:“好,二位请随我来。”
对着两边的军士示意一下后,他走在前头,给我们带路,我就将那两个大袋子提起来,让雪颜跟在我身后过去。
这个过程中,我脑海中一直在想一点东西,关于拔剑术的东西。
在我的印象中,我离开老头子那一天,我是在对着水流练拔剑术来着,练的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拔剑术。
那时候,老头子对我说,“照你这个练法,练一辈子,拔的也只是剑!”
听到这话时,我第一反应是不明白,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东西。
拔剑术不就是拔剑术,还能怎么样?
当我请教他的时候,他倒是一副挺气人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拔剑术在明面江湖上,已经是天下难敌了,目前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他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我根本就没有后续的修习,因为我再见到老头子的时候,就是我亲手将其斩杀的时候!
最后的交手发生时,他只来得及给我演示一遍柳剑,最后嘱咐我替她照顾身份有些诡异的掌中囚,根本没机会说其他的。
而在刚才,在我重新用出来拔剑术的时候,我好像感悟到了什么东西,好像就要抓住了老头子想要表达出的那种意思。
可惜,这种感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真的出现那一丝感悟时,我非常努力地感悟,极力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发现这感悟已经开始变得虚幻,琢磨不出来。
这种几乎是呼之欲出,但又偏偏在最后断掉的感觉,真是让我很难受,而这时,我们似乎是到了。
“将军,他们自称是受了大司命的嘱托而来,要见您!”
他这样说时,我已经朝将军瞥一眼,发现他就是那天晚上和我说话的人,郭凯。
这下好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