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王佛顺着杨戬的目光望去，顿时也有些担心起来。作为魔主的造物，那些魔神天性就是混乱与邪恶的存在，这一次为了讨伐林凡，不得不与这些魔神联手，但同样这些家伙也是不稳定的存在。

“不。不只是他们。别忘了，他还没有出手。”

杨戬收回目光，神情凝重，望向那战场的尽头，熔岩与火焰的源头之地，深邃而黑暗的天幕隔绝了一切的感知，谁也不知道那尽头深处，那一位坐在王座上，被誉为最接近主的存在到底在想什么。

“他真有那么强？”

自在王佛眉头微微皱起，作为曾经佛主座下第一强者，他已经触摸到了大道的存在，加上佛法本身对妖魔的压制，就算是巅峰王级的存在，他自负也敢一战。

就算林凡曾经被誉为最接近神主的强者，但想来也不过是巅峰神王的层次，他或许不会是对手，但现在他们这边可是有着七位相当于神王级别的魔神王，还有元始神主门下最杰出的十二金仙坐镇。

那魔界七魔神或许不能相信，但据他所知杨戬这位元始神主门下的无双战神是接受过元始神主亲自赐法的仙王级强者，其他十一位金仙也无一不是触摸到了王级境界的存在。

加上他们带来的军团，还有那些魔神的军团，如此加起来，别说只是一个巅峰神王，自在王佛甚至怀疑，便是某位魔主的化身亲自降临，也要打过了才知道。

杨戬沉默，只有成为他的敌人，杨戬才能感受到这位曾经的同袍到底会带给敌人怎样的压力，“我只知道，在他堕落魔界的时候，天命妖主曾经降临化身想要接引他前往妖界……”

自在王佛的脸色顿时大变，“可是他还是堕落到了魔界，难道说，他连主的化身都能战胜？！这不可能，就算他是最接近主的存在，就算天命妖主只是一个化身，但是……”

“在他身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戬沉声开口，神色有些复杂。

“但不管怎么说，林凡都必死无疑。这是元始神主的意志，不容置疑。”

自在王佛强硬说道，转变了话题，“我听说他叛乱时候，那位被强行进行堕落仪式的玉虚宫圣女，其实是他的妹妹？”

九五三年，黄昏之乱时候，林凡攻破玉虚宫，强行掳走元始神主座下圣女，并且进行堕落仪式的事情，世人皆晓。甚至有传言，那位玉虚宫圣女原本是林凡最疼爱的妹妹。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据说当初林凡作为难民在逃亡的时候，是那位玉虚宫圣女的亲姐姐付出生命，才让林凡得以活着逃到元始神主光辉笼罩的昆仑山，从而拜入玉虚宫。

在林凡还没有堕落之前，关于他发誓永生永世守护圣女的誓言，曾经是无数崇拜林凡的人所必背的誓约。

“我发誓用我一生守护你，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你的罪便是我的罪，你的光便是我的光……”

杨戬的神情有些恍惚，当初那昂着头，即便是在掌教师尊愤怒的目光中，犯下大不敬的罪名，也要发誓守护她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你难道真的都已经忘了吗？还是说，力量真的已经扭曲了你的意志……可是，听的人还记得，为什么说的人，却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