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
武凯看清这人的面目,却是不由得一愣,那黑色披风下的,不是秦大汉奸还能是谁?
这厮明明白天才颠倒是非,与太学师生一起参奏了自己,怎得竟还敢在自己面前露面?
难道这厮以为,自己当真不敢杀他?!
“正是卑职。”
那秦桧佝偻着身子,尽量以四十五度角仰视武凯,摆出一脸惶恐苦涩道:“今日参劾之事,卑职实有些下情要禀报国师,不知……”
左右现在也过了饭点,倒也不差再耽搁几句话的功夫,而且武凯也很想听听,这厮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如果不能让他不满意的话,便让这世上提前少一个卖国贼好了!
“跟我进来吧。”
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武凯转身便走。
那秦桧连忙也跟了上来,见一旁的‘送子活佛’脚步虚浮,便又狗腿的扶了法海一程。
到了客厅门外,武凯见法海被风一吹,又有些酒意上涌的模样,再加上有秦桧在,自己也没空教训他,便干脆唤来两个下人,将他送回去安歇。
等到了客厅之中,见左右并无旁人,那秦桧立刻匍匐于地,又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武凯的大腿,哭诉道:“国师大人,卑职对您绝无冒犯之意!那封参劾您的折子,实在是被奸人所迫……啊~!”
武凯一脚将他踹出老远,又厌恶的抖了抖腿。
若这秦桧如以前那般,保持几分表面功夫,那他还不至于如此厌恶,偏偏他这副没骨头的损样儿,实在是太符合武凯印象中的奸臣形象了,让武凯不由自主的就想踹他!
“如果只有这几句鬼扯的话,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看着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秦桧,武凯不齿的冷笑道:“还是趁早回去好好料理一下后事,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秦桧身形一颤,顾不得胸口剧痛,忙挣扎着爬了起来,重新跪倒在武凯面前,颤声道:“国师大人饶命!卑职愿意做大人的内应,帮大人探听朝野动静,但凡有什么不利于大人的风吹草动,卑职必定先一步禀报大人知晓!”
这厮还真是天生的奸细坯子!
不过……
“朝中动静与我何干?难不成你等酸丁,还能奈何得了贫僧不成?些许虚名,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李纲当日百般参劾,我不是也未曾主动反击过吗?”
这话倒不是吹嘘,现在武凯便不怎么在乎朝野非议,就更别说展开‘海外寻仙’计划计划之后了——但凡有一丝长生的可能,宋徽宗便舍不得动武凯半根毫毛。
顿了顿,武凯再次冷笑道:“但似你这等恩将仇报、颠倒黑白的行径,贫僧却是万万容不得!”
说着一甩袍袖,喝道:“滚吧,莫要逼我现在就动手!”
此时秦桧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大半,情知再这般下去自己便必死无疑,终于一咬牙,颤声道:“国师大人!那奏折上所述,确实不是卑职本意啊!事实上卑职夫妇对大人感激涕零,尤其是我家娘子,更是对大人分外仰慕,常说若能伴在大人左右,便死而无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