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来找你？因为他还有个妹妹么？丫头，你觉得这种被人分出去的感情，你还能要么。”

“若是他在乎你，不可能让你穿着单薄就出门，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不来领你回去……”

白夜的唇嗫嚅了一下，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可怜无奈的话，无力的辩解着，“是我自己离家出走的……”

何炳臣却并没有打算给她自我欺骗的机会，他用手指着白宇站着的方向，声音里带着讥笑，像是在笑那个没用的哥哥，也像是在嘲笑这个自欺欺人的妹妹。

“若是他还在乎你，当你是他的妹妹，就不可能你离家出走都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在看见妹妹和黑社会接触的时候无动于衷，更不可能让别人穿着他的衣服而你还受着冷……”

白夜自从看到白宇站在那里，没有走过来，就那么牵着白雪，那双牵着的手还晃动了一下，白雪的身上盖着白宇的外套。她觉得讽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希望白宇能在乎自己一些，但是……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何炳臣想了想，对着那个哥哥讽刺一笑，看到那人更冷的目光和僵硬的身体，他说，“从到了和那群废物接头之后，他就站在这儿了。”

“就一直看着么？”

“对，”何炳臣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还给那个女孩加了一件衣服。”

白夜感觉浑身上下冰冷一片，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连面部表情都不记得了，只是那么看着，只觉得冷。

白宇……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了。

“我叫白夜。”白夜毅然地转身对着何炳臣，在何炳臣微微诧异的目光中对他慎重地说，“何炳臣，做我的哥哥吧。”

何炳臣刚要开口，就听见白夜小声地说，“不要拒绝我，拜托了。”这是她仅剩的尊严，她从此之后，再也无法面对白宇。

白夜的头是低下的，但是何炳臣仿佛能够听到少女的哭声，那一瞬间红了的眼眶让何炳臣心软了。

这个小丫头啊，何炳臣永远记着那一天，因为那是白夜唯一的一次求人，是对着他，是为了白宇。

“那小夜，来叫声哥哥听听。”

何炳臣在白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白夜抱在怀里，不是公主抱，而是让白夜坐在他的一条手臂上，白夜煞白的小脸和红红的眼眶就对着他。

他在维护白夜的尊严，他知道这个脆弱的少女现在需要什么。

白夜没有回他，他也不介意，因为那个讨厌人的男人已经走了。带着一身萧瑟和脆弱，他知道那个男人根本无法承受。

因为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他何炳臣一开始就知道。

“这样就不冷了。”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小丫头，闻着她好闻的味道。

白夜往他怀里挤了挤，确实感觉浑身的温度好像回来了。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傻丫头，记住，不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了。”

是啊……

“我是你的，白宇一辈子都是你的。”

这次白宇，是我不要你了，是我白夜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