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武天已经在公开喊话,“第四轮第一场比试者,张之辰、史刀,请上台验明正身。”
于是两条人影飞身上台,又再次交出了自己的号牌。
确认身份无误后,两人这才正式登场,飞身落入了比试场内,一顿密集鼓声响起,提醒两人准备。
看台上的向兰萱眼中露笑,明显来了兴趣。
同时另有一条人影慢慢走入看台坐下了,嘴上叼着一根短烟杆,一头银白头发,正是银山河,吧嗒着旱烟,目光也盯在了比试场内。
鼓声骤停,意味着比试正式开始。
史刀率先拔出了剑,一步一步朝庾庆走了过去。
庾庆静静站在那,手连摸剑柄的意思都没有,静静看着对方一步步逼近。
这一幕对观众来说,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庾庆那架势和之前的牧傲铁、南竹极像,看似架势十足,看起来都挺唬人的,就怕底子也一样虚的很。
而史刀的进行态势也像击败牧傲铁的吴容贵,不急着进攻,只需一步步尽量靠近,要逼对方防不成防,不得不先发动进攻以露破绽。
这抽签三连中的家伙,实力是不是和运气一般好呢,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向他透露了击败史刀的窍门吧?”
站在萧长道边上的吴容贵趁人不注意,突然低声嘀咕了一句。
萧长道看他一眼,知道之前的情形被他注意到了,但并未说什么,沉默以对。
吴容贵知道这位只要能找到机会,还是想化解和那几位大箭师之间的矛盾的,毕竟已经顺利晋级,犯不着得罪未来军方的人,低声轻笑道:“这史刀也算是倒霉,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结果三分之二的机会抽不到,偏偏抽中了那三分之一,还身负重伤。幸运的是,抽中了一号,该怎么对付的路子已经有人帮他蹚出来了。是晋级还是饮恨,就看他自己了。”
看台上的牧傲铁嘴角紧绷,史刀的出手方式让他又想起了自己被击败的画面,眼神再次忧郁了起来。
南竹见到这一幕,嘴角则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老十五的剑有多快,他是很清楚的,这个史刀真要像对付老九一样主动把自己给送上去不成?
忍不住嘀咕一句,“还真有送死的!”
场中的庾庆也同样很无语,眼看对方继续逼近,忍不住叹了声,“只能说你抽签的运气确实不如我,你身负重伤,我若采取跟你硬碰硬的方式打,你根本扛不住。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你伤势恶化,你还是认输吧。”
史刀脚步顿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显然讶异于对方是怎么知道的,绷紧了嘴角道:“朝阳大会二十年举办一次,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机会,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晋级的最后一关,打都没打,便让我认输,你觉得我能甘心吗?何况,你若是和你同伙一样的外强中干,我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看台上已是议论声四起,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比试场地有点大,两人正常的说话声音场外很難听到。
史刀話毕又继续上前了,继续采取直接逼近的方式。
庾庆见他一意孤行,再次提醒道:“伱就算没有负伤,也赢不了我,但我估计你是听不进去。换了平常,这般不知好歹,我必让你好看,但你受伤了,我赢你也没意思,你自己睁大了眼睛好好掂量。”
话毕拔剑。
他拔剑的速度并不算快,只是挥剑而出时突然快了的感觉,只见剑光倏地一闪,剑身便骤然悬停,便没了动作,剑锋静静指着三尺外的史刀。
而史刀脚下已骤然刹停,瞪大着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再也不敢前进半分,喉结耸动着,也许是因伤体虚,额头的冷汗以眼见的速度出现。
看台上的向兰萱瞳孔骤缩,身子缓缓前倾了,略眯眼,紧盯着比试场内。
在外人看来,比试双方都如同石化了一般。
等了好一會儿后,有人奇怪道:“两人干嘛呢,想对峙到什么时候?”
吴容贵也胳膊肘碰了一下萧长道,“史刀什么情况,知道出手的路数,干嘛不动了?不会是内伤连压制都压不住吧,若是这樣还上什么场,不是自取其辱么,干脆直接认输好了。”
吧嗒着旱烟的银山河等了那么一阵后,摘开了嘴上的烟杆,显然也有些奇怪场内是什么情况。
“咚咚咚”
隆隆鼓声突然响起,是催战的鼓声,鼓响三遍还不打,比试双方就要双双被判出局了。
“胜负已分,一群蠢货!”向兰萱嘀咕着瞅了眼敲鼓的方向,目光转而又盯向了场中慢慢放下剑的庾庆,满眼的饶有兴趣,喃喃自语,“弃文从武有点意思了,这届的朝阳大会有意思了。”
??估计要被说是月初骗票,第一章更这么早,我就不信我今天第二章搞不出来。感谢“逆云海”的大红花捧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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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