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演技很好,曾经有人这么说过。但是谁说假的就不能成为真的呢。”
“这世间的事,大多如此。大忠似大奸,大伪还似真。演了一辈子的人,又有谁能够说他不是人呢?”
“你说我对洛家那个丫头动了情,可是,这世上谁又能不喜欢她呢?”
“长得倾国倾城,让人欢喜。”
“家财万贯,还附赠半个天下的权势。”
“自己还是绝世高手,十六岁的天人合一。”
“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好,还对你死心塌地的姑娘。这样的好姑娘,谁能不喜欢?”
白衣半是威胁半是炫耀地说出这番话,但是仔细一想,确实和他说的一样,这样的姑娘摊上谁,谁能够不喜欢呢。这世间的人,有谁逃得过“酒、色、财、气”这四个字呢?
浪荡客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他毫无形象地趴在酒桌上,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着,像是要在酒桌上找回面子。虽然他说不过他,但是他能够喝光他的酒,这也算是一种胜利。
白衣却只是笑,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他看着一直在灌酒的浪荡客,好心地提醒他:“其实,我在这范阳楼食宿是全免的,如果你想多喝一些,我觉得你可以叫楼下的老沙过来打包,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浪荡客顿时僵住了,他全然忘了这件事,这范阳楼是他自己的产业,他就算赌气也只是伤害了自己而已,再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半晌,拂袖而去。
白衣没有什么生气的神色,照常喝着自己的酒,吃着面前的菜,依旧悠闲且宁静。他在等一个人,而那个人应该已经来了。
脚步轻巧,于角落中显现了身形,和白衣一样年轻的公子哥坐到了自己父亲原来的位置上。陆谦还是和原来一样,谨慎并且隐忍。他早就到了,却非要等自己父亲离开,因为他谁都不相信。
“事情办好了。”白衣依然是淡笑着问道,他无论是对陆谦还是对浪荡客,这面上的神色都是如出一辙,没有丝毫改变。他就这样淡然闲适地笑着,一应情绪都只是淡然。
陆谦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办妥了。你又何必还对着我假笑,这笑容真恶心。”
这样无关紧要的厌恶,白衣根本不在意。他要的不过是那个结果,既然已经得到,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更何况,在他所有的表情之中,只有笑,是最容易的,也最不容易被人看穿。
瞪视了一会儿,陆谦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但他还是一脸厌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直接过来找我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会阳奉阴违?就算答应了,可是面对敌人,本来就不用信守承诺。”
“这些其实无所谓。”白衣给陆谦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你阳奉阴违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其实你的这个联盟,根本算不上威胁,但是为了不让天依担心,我只好这么做。”
“所以我直接来找了你,因为你是这一切的核心。而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直接在威胁还没有成长的时候就扼杀掉它。当然,如果没有扼杀掉,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我会比威胁成长得还要慢。”
“切,狂妄的家伙。”陆谦恨恨地啐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