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骗过五老的,但是摩诃已经将那十万大军的具体情况和我说过了。我可以肯定地说,你,毫无胜算。”
冷笑了两声,窗外昏暗的人影就开始了言辞犀利的质问:“十万大军,四个金人千人队,俱是装备精良,久经战阵的敢战之士,莫说以一敌十,以你如今所练的新军,除了阿绫,谁还可以与其一战?或者说,你以为自己可以在那位老谋深算的六王爷面前玩什么猫腻?”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贵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淡漠地吟诵出一段对方耳熟能详的兵法篇章,白衣淡淡地回应道,“兵势大便不可久,那个金狗确实老谋深算,但是他太过相信自己了。我若是能够抵挡他一段时间,哪怕只有半月,他也会不战自溃。”
“更何况,兵书上也曾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逶迤十万,缓缓而行,恐怕不出三月就会军心弥驰,那个狼王如果不是傻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除非,你不愿意放他进来。”
“原来是你和五老提的那个建议!你这是引狼入室!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草原上的狼王,他会甘心成为你手中的刀吗?”似乎是白衣的话骤然点燃了对方的怒火,那个窗外的身影不自觉地死死掐住窗棂,声音骤然冷硬已经超过了窗外的风霜。
“当然不会。”白衣依旧没有动容,悠然沉静地回答道,“谁也不是傻子,能够统一草原的狼王更是不会是。但是这对他们没有益处吗?一国换一城,我料想他不会拒绝,也没有人会拒绝。”
“可是你会死在这里,阿绫会死在这里!凭这几百人,你们根本无法阻拦他们,更不要提,拖延一个月了。”
听着这样的叫嚣,白衣持剑而起,笃定地说道:“乐正龙牙,你的心乱了。”
“或许阿绫对于你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了你已经乱了方寸了。我回答的越周全,你的心就越不安,所以这个时候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交流。”
“我会告诉你,我要怎么做可以将这一危局解开。”
“因为我很可怜你。”
白衣的语气淡漠,但言辞却比龙牙更锋利更有力量,关心则乱,现在的龙牙已经没有了脑子,不能缜密思考的他,在白衣眼中,与一个废物无异。
听到了窗外长剑出鞘的轻响,白衣毫无压力,或许龙牙的武功要比自己高上不少,但是智者击败别人的方式,从来不会包括武力。
“你是想要我把阿绫叫过来,来看你如今的丑态么?”